口,直到醉酒后才终于肯承认那人是她的心上人。
不知为何,他突然涌出一种从未有过的恍惶然无措的危机感,想到这七年他在山上孑然苦修,守着孤月饮尽寒霜,她却早已将心事诉与旁人
而自己,却对现今的傅窈一无所知。
不甘与郁结凝成某种陌生的恐慌占据季无月的心神,他近乎自虐地加重那些幼稚的捉弄,企图这样牵系傅窈的心绪,那些被旁人占据的光阴就能重新染上他的颜色。
思绪回到眼前,少女清亮亮的眸子对上他的眼,她仿佛毫无芥蒂,却让他的卑劣无所遁形。
季无月眸光闪烁将人拢在怀里,下颌抵着少女发顶,歉疚承诺:“以后再不会了。”
“此番魇魔并非因你而起,阿窈可记得我说的那位早逝的符咒奇才,”他倾身与她平视,“季玄策他便是因魇魔而死,魇魔本就会在蓬莱出现。”
他虽这样安慰,可傅窈却止不住想,他们现在不就在三百年前的历史当中吗,焉知是先有的她,还是先有的魇魔。
“为何偏偏是我有魇息。伯父可有与你说过,我娘的魇息是如何来的吗?”傅窈闷闷不乐撇眼。
季无月愣住,父亲母亲并未与他提过,只说傅窈身上的魇息是自娘胎带来的。
见问不出所以然,她拉起季无月就走,罢了罢了,那都是原身的身世,与她无甚干系,她又何必庸人自扰。
今日的蓬莱起了海雾。
前方街景聚起浓雾,灰蒙蒙一片,一直与她相扣的手不知何时悄然脱开她的掌心,傅窈转头,才发觉身边季无月身影已湮没在浓雾里。
“季无月?”
她向四周连声呼喊着他的名字,应声而起的竟是陌生嗓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