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瞳孔微怔,显然不太能理解傅窈的脑回路。她就这般轻率让男子和她同卧一张床?即便是峤南民风开放,女儿家也不能这般不设防。
“我不困。”
他只好如此道,想了想,又觉得身为兄长,自己有责任告知她一些必要的东西。
“男女不可同寝。”
“我知道。”傅窈眼神奇怪,“因为是阿兄,不是别的男子啊。”
“……”
季无月噎住,心头却浮起莫名的懊恼,闷闷的,总归让人不大舒服。
“怎么了?”
由于多日苟命习得的功夫,傅窈对季无月的坏情绪总是有敏锐的感知。
“无事。”少年很快恢复如常,没好气道:“还睡不睡了?你再不睡等天亮便不必睡了。”说罢一个指风飞过,不由分说熄了烛火。
“我睡我睡。”她这一夜都没睡好,眼眶酸得很,闻言忙闭上眼。
须臾,房内已安静得落针可闻,漆黑一片里,季无月好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