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尺的高个,人前冷漠倨傲,在你面前垂头敛睫伏低做小,换谁也不可能真的生得起气来。
“看什么非要在窗外看,不能进来?”鹤眠努力维持严肃样,没什么底气的话下更多的是怕有人经过瞧见这一幕的担忧。
话说得足够清楚明白,进来。
虞渊不动,说得可怜,“你说
忆樺
的不准我再进你卧房的门。”
鹤眠差点维持不住表情,她当时确实在气头上,想到什么话就捡什么往外扔。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怪癖,每回都花极长的时间在前奏,分明难受得不行,还反反复复用唇去描摹她身上每一寸地方。偶有那么几个恍惚涣散的瞬间,触碰到他的眼神,鹤眠都能从那灼火中捕抓到丝缕难解的虔诚。
那日更是过分,一直吊着不给非要她哭着求他,一句句逼着她喊夫君,逼着她一遍遍说“只爱他一个”“永远不离开他”,说尽他想听的话,到后来她哭哑声求他了,他不但不停,还把她掀翻摁跪在榻边,嘶啦一下把裙子撕成两瓣。
“这个时候你倒听我的话。”她拿出点神尊的架子,自下而上,望进那双半垂的浅色眸子。
彼时已是八月将末,银杏树叶淡绿微黄,金色的描边正由外向内一点点攀吞夏日的青葱,用不了多久,就会彻底换上秋衣。
虞渊一身月魄色纱袍,站在这么一幕光景前,风过叶摇衣动,竟显得有些萧瑟凄凉。
他现在很会拿捏,知道如何让鹤眠心软纵容。
不等两人继续隔窗僵持,不远处就有脚步声靠近。
听着像是差个拐弯,就会发现立在鹤眠房外的虞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