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瞒全是真话,那这中了入魂钉的,不是明心宗的弟子。
鹤眠了然,过度透支后额鬓隐隐开始作痛,声音虚飘,“今夜麻烦宗主了,时候不早了,宗主也早些休息。”
说完就要走,却被清和叫住,她回身。
清和拄杖立在凄寂前殿的身影格外沉重,一字一句,“天女,拜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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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去往后院,慢步走需要一炷香的时间。
出了前殿,鹤眠的脚步已经有些虚浮,分不清是地面软陷还是她脚上的骨头酥化,总归是没一步踩得稳的。
身形笔挺颀长的男人走在她左边,狭长的眸子虚虚落在前方,松弛杳远的,全程一句话没说,更没看她,好像没发现她不对劲似的。
平常不是最能看穿她的心思的吗?
还总是在她神识里和她说一些引人遐想的话,现在倒好,一句话不说。
心里说不上的难受,但又不太想直说,有时候她也觉得自己变得好奇怪。
别扭别扭着,她干脆停下不走了。
几乎在她停下来的那瞬,男人也停下来,像是才发现她今夜的反常。
鹤眠累得大脑有些缺氧,一股劲冲涌,偏和他对着干,他停她就走,远远把他甩在后面。
没走开几步,肩上便沉沉罩下来一件外袍,由于它的主人太过高大,此刻适配的袍子都在她脚边堆了两折,说不出的违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