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他是担心自己,可他却是拿伤害自己身体换来的,嗔恼与愧疚交织下,应该是心疼他的,却反而一下下拍打他的肩出气。
恼他一点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恼他傻得要死重新续上从前千辛万苦解开的灵力输注关系。
“你就是个疯子,疯子……”大概是抹不开面子,她怎么也不愿意抬头看他,哽咽着骂他,要起身。
却被他牢牢摁着,半点没能离开他腿面。
听出她语气里的洞悉和心疼,男人反而莫名的释然,抱她更紧,长指没入她柔顺的发中,带着安抚,一下下梳着,任她软绵绵的拳头砸来。
“你知道了?”指节在她腕骨处来回抚弄。
鹤眠冷脸反问,“你说呢!”
“你还笑,还笑!”
她害怕得要死,他还一副无所谓的郎当样。
情绪过度消耗后整个人都有些发昏,尤其他湿热的吐息近在咫尺,那气笑声火似的熨过来,烧得人晕乎乎,鹤眠张嘴就往他冷白颈侧咬下去。
也不知是真的假的,他吃痛地倒抽气。
吓得鹤眠赶忙松嘴去探他的脉。
按道理应该没事的,她体内的灵力已经恢复得差不多。
果不然,回来前他身上剩下不到一成的灵力,这会已经快盈满,指腹下的跳动强劲有力,一下比一下快,甚至有了不寻常的趋势。
莫不是有什么隐疾?
鹤眠不解地再探。
无声看着她小表情的虞渊失笑,将左手掌心那黑色裂隙状印纹贴上她的神钿,气息略有不稳,“真的恢复了,神尊用心感受下。”
皮肤相贴,两个不同神识间的间隔被打通,鹤眠像翻越重重峭岭,终于清晰地感受到他那边澎湃的灵力。
这也复原得太快了吧。
她不自觉扬起嘴角,似乎怕是在做梦,手覆在他左手背上,更深地压向自己额间的皮肤,甚至闭起眼,屏息凝神去确认。
后知后觉,周围空气逐渐变得黏腻,那梳进她乌发里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滑下,此刻正贴在她的腰上,暧昧又富有暗示地揉捏着,撩得她痒痒麻麻。
鹤眠半惊半羞地睁开眼,措不及防闯入那双漆黑的眼睛,窥见满目暗欲沉浮。
几乎是下意识地,咬唇撇开视线,为虞渊的直白,感到难为情和招架不住。
紧接着的反应就是逃。
躲在烟霞色裙摆里的俏白鞋尖几不可察地前压,尝试踩稳地面。
慌乱中,擦过底下动情的跳动。
这会管不上体面不体面了,鹤眠整个人像只受惊的鹿,直接从他腿上跳起来,退到几步外。
怀里的重量一轻,虞渊僵在半空的手顿了顿,便搁在床沿。
他承认,确实想的。
她的味道也就尝过几回,顾念她的身体,他那两夜都没敢太放肆,方才她在怀里挪腾,梨云杏雨的,又微微沁了些香汗,他实在做不到坐怀不乱,但也没有强迫她的意思。
鹤眠虚心地回瞟两眼,估计也是觉得俩人该做不该做的都做了自己现在的反应有些大了,干脆拧起些气势,先发制人,“你……你以后灵力省着点用,可别像今天这样,要有人趁虚而入,你会没命的。”
她窘迫的样子实在是可爱得让人想欺负,虞渊忍不住逗她,“我有多少本事,神尊用过,不是最清楚吗?”
几次三番领教过某个家伙的厚颜无耻,鹤眠深会此刻他嘴里说的“用过”绝不是指的灵力。
某些不堪细想的画面顺着他意有所指的话自动回放,鹤眠瞬间脸红,腹诽这人说话越来越不正经,总是带她往某方面上引,嘴上却硬要争回几分场子,遂话没仔细想过就出口,“你要是……,可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