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遭的寂静将她难耐的吟哦喘.息成倍放大,隐约夹着几下气声似的沉笑。
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
是笑她的。
她不敢睁眼,一手紧紧掐住他贲张有力的手臂,仰头抵墙,那墨发埋在轻纱细软的画面却像烙在她心门上。
很热,浑身要烧起来。
想逃,酥麻得没有力气的身体被困在成片的修竹茂林里,头顶的天昏沉得要坠下似的,间断劈闪过惊雷,一叠一叠晃刺着。
无限放大的感官尽在雷声中催促着心跳疯狂加速,直到整个人随尾调结束而摊落下去。
等短暂恍惚过去,她眼神涣散地看着面前的人。
还是那副衣冠楚楚,丝毫不乱的模样,躲在光影外。
正一丝不苟地捏着她的小腿肚,轻轻地把晾到肩上的腿搁回柜沿,再一点点地给她整理衣裳。
他一句话也没说,当真心无旁骛,剩下唇上那点潋滟的水光,若有似无地映射着刚才发生的荒唐事。
鹤眠讨厌他这个样子,明明什么过分的事都做了,一声不吭地恢复原样就当什么也没发生。
她不知道自己在闹什么气,事后催生的委屈和羞.耻激得她生出几分不管不顾,伸手推了他一把。
推完又觉得自己在他面前变得越来越奇怪,心情总是无缘无故大起大落。
可推都推了,无所谓原则一破再破,她干脆任由情绪发泄,又啪啪啪地在他身上落了几下,咬唇嗔他,满眼写着:你这算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