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想起身,虞渊伸手就要扶她。
鹤眠犹豫了一刹,越过他抬至半空的手,自己慢慢靠着床边坐起。
“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
那种看易碎品的小心眼神。
鹤眠低声说完,“会让我有种错觉,我活不久了。”
她扫了眼不远处那撒了一地的汤水,心里也像有什么东西打翻了似的,眼底颤了颤,再说话声音又远又轻,“看来神力不削减,也是有代价的。”
头痛初起时,她没放在心上,随着它愈演愈烈,她想施法缓解时,却发现,她所有疗伤之法在自己身上再没有任何作用。
那种久违的,螳臂挡车的无力感,再次倾天覆地缚紧她。
却不是因为惧怕死亡。
“一定有解决办法的。”望着越发清瘦的侧影,虞渊微顿在空中的手握紧落下。
殿内瞬间静得可怕。
“我再去给你盛一碗汤来。”到嘴边的话反复嚼碎咽下后,只剩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