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2 / 2)

虞渊顿滞,试图从她眼里看出点什么。

“怎么了?”四周的宫灯将她琥珀色的眸子映得透亮,里面很静,一切仿佛全是他的错觉。

按理,她知道了他能无障碍地进入她的结界,清楚他那时看穿她的幻境,也不过是依葫芦画瓢的事。

但她没提过,一次也没有。

这事不算大,充其量算根软刺,可就是扎在最软的地方,别的事无所谓,关系到会失去她的,他拿不起,也不敢拿起。

其实那时他根本没想过自己想要在幻境做什么,求生的本能让他不得不以迎合施法者的期盼为先。

事后他想过,从一开始,他不就是想要坐上帝座,把那泯灭伦常的双生相自根源摘个干净吗?

这和他在幻境所做并无差别,看穿幻境非他本意,硬要辩对错的话,也许是他怀疑自己是否值得,鹤眠知道这样的他,当初还会把他带走吗?

“没什么。”终究做不到亲口承认这事,他温柔地印了一吻在她额心,把她抱到腿上,仔细为她描眉,“想多看看你,记住你的样子,化成灰也要认出你。”

鹤眠沉睡那三千多年,虞渊几乎将南浔所有有关女子描眉画妆教程、发式裙裳科普类的书籍看了个遍。

鹤眠醒来后,除了初时是金羚侍候,之后就都是他亲力亲为,几乎没让鹤眠沾过手。

这会轻松地,就给她描好一对柳眉。

眉笔与木制台面轻触声过后,卧房空静得像暴风雨来临前,鹤眠没问他是从哪个话本里学来的情话,只沉静地瞅住他,一语双关,“你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作者有话说:

月亮几两:两人的对话味道有点基是怎么回事……

芋圆:根据我做金丝雀那些年炼就的敏锐嗅觉,这句话,不对劲。

鹤眠:什么都是我教的(地铁老人看手机脸),我当年死活不收徒就是怕他以后出去瞎报我名号,万万没想到,现在锅还是从头套到脚了,造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