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1 / 2)

见到他的第一句就指着骂,“你你你你,太不厚道了,竟然直接把我丢回近水楼。

府门也不知道替我关一下,让我四仰八叉地睡在天阶,害得我起来都犯风寒了,这事你得付全责。”

说完还像模像样低咳两声。

料定他重点不在话里,虞渊自始至终面无表情,“谁告诉你我在酆都的。”

“这就用不着你管,”鹤引懒着调,一手拢在嘴边,气声说,“我还知道你就是渊帝,这,是你的宫殿。”

虞渊冷眼制过去。

鹤引还是嬉笑脸,扫了一圈四周的侍仆,顿了顿,说,“我还有秘密要和你说。”

虞渊静默顷刻,抬手屏退了前殿的侍仆。

前殿剩下虞渊和鹤引,鹤引一个退跳,稳稳地坐回海青石椅上,翘起二郎腿,压低声说,“这个秘密就是,我知道天女……”

鹤引故意把话分成两截,前半截说完,果然收到虞渊一记警告的剜视。

鹤引视若无睹,调都没变,“天女就是鹤眠神尊。”

嗙!!

鹤引最后一个字刚落下,虞渊一个手刀就飞劈过去,鹤引瞬息前还坐着的海青石椅直接裂成两半。

这特么是死手!

幸亏逃得快的鹤引:??!

“说,谁告诉你的!”鹤引未及反应过来,就被虞渊前臂格着肩掣肘在墙上,生生逼出一口浊气。

他猛咳了两声,也不怂,“我就是自己知道的,我还知道,当年离开天憩神陵后被咬的仙家,是你放那只狗干的。”

“要我说,你就应该把他们直接咬死。”鹤引没有半点小命还在别人手里捏着的危机感,笑得越发没有正形,有同昨夜猜忌虞渊和鹤眠两人关系时一样的语气,“说真的,你有没有发现,每次一提天女,你就跟你养的那条疯狗似的。想咬死我?来啊来啊,今天我要是说一个不字,我就不姓鹤。”

虞渊没说话,眼底分明波涛汹涌翻覆,硬成铁的拳头却不知为何迟迟没向那副可恶的嘴脸招呼。

就这么僵持须臾,鹤引换了副追忆似水年华的腔,“真要说起来,酆都,也是我的诞生地。”

虞渊恢复那可有可无的面具脸,瞧不出是信还是不信。

鹤引继续说,“虽然你比我早苟延残喘那么些年,但算起来,当年,还是我先遇见的鹤眠。”

虞渊如渊海深沉的眸子晃了晃,拳头逼近几寸,咬牙切齿,“再单独叫她名字我现在就杀了你。”

“她是你的啊?还不给叫?”

下一瞬,鹤引的左脸就落了拳,偏他像故意找打,“我就喊。”

于是,他喊了几声,虞渊就实打实揍了几拳。

鹤引非但不恼,反而有种什么东西随着这几拳被打出去的痛快劲,直到终于感觉好受些,才和血嗤笑了声,操着懒调接着说,“那时我还是个魔族。”

虞渊的耐心一点点竭耗,那张浓颜脸黑得锅底似地听他回忆起当年的事,随时准备再次招呼的拳头就候在鹤引五颜六色的脸侧。

“那年,我在忘川河后的曼珠沙华丛外摆弄一个沾了血的破人偶,那是我从一个惨死的魔童身体里挖出来的,属于我自己的,第一个东西。

我不觉得它脏,真的,甚至玩得挺高兴的。

后来不知道怎么的,昏昏欲睡间,我突然听到一阵脆玉声。

睁开眼,就看见一身纯白圣袍的天女,纤尘不染,像传说中的仙女,多看一眼都是亵渎。

我不敢去看她,准备躲到后面的曼珠沙华丛。

结果她走过来,和我说,‘曼珠沙华会让人迷幻至死,你还小,不要再往前走了。’

你应该清楚,酆都最不缺的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