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回的房间里都是些瓶瓶罐罐,还有炼药用的炉子,时不时地爆个炸,起个火什么的,是万万不能住人的。
璟文的房间没有那么危险,但也不整洁,满地的书籍和账本,他也不收拾,直接伴书而眠,美名其曰,书中自有黄金屋,枕了这些书,就如同住进了黄金屋,天天这样哄自己睡觉。
云初的更没好哪儿去,杂乱无章,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都有,还说什么他有他自己的节奏。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不舍得自己房间精妙的布局被破坏罢了。
岁晚拍了拍云初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师兄,你就不要挣扎了,这个任务非你莫属。”
云初不死心,咬牙道:“那让他去外门。”
岁晚耸肩,“你自己也说了,他脑子有病,去了外门难不成你要天天看着他?”
璟文讪讪道:“师弟,改日师兄请你下山喝最云间的桃花酿。”
云初突然两眼放光:“当真?”
最云间是金陵的名楼,桃花酿是最云间的名酒,许多人千里迢迢去一趟金陵其中一个原因就是为了一品这桃花酿。
璟文有些僵硬地点点头,那可是桃花酿,自己都舍不得喝,八千灵石一壶,想想就觉得肉疼。
而云初跟打了鸡血一样,岁晚都未看清他是何时出的门,只扫到了一抹残影。
她嗤笑一声,“没出息。”
*
等云初打扫好了房间,慕回便给那少年救治,璟文已经去玄机堂帮掌门处理要事,坐在门口守着的就只剩云初和岁晚。
从太阳高挂等到了繁星点点,二人拿出来了许久不打的叶子牌,一会儿吆喝一声,一会儿大叫一声,慕回忍无可忍地开门把叶子牌没收,又“砰”的一声关上了房门,留下两个人面面相觑。
唯一的乐子被收了,两个人只能无聊地对着灰蒙蒙的天空打哈欠。
不知过了多久,门终于被打开了。
“嘎吱”
听到声响两人迅速闪开,两眼放光地看着出来的慕回。
“师兄,他如何了?”
“他的脑子没有病,只是被封住了经脉暂时变得痴傻,我方才已经打通了他的经脉,他已不是方才那般,你们与他说话时要当心。”
“被人封住了经脉?”
慕回点头,“嗯,他受的伤很重,若不是这一身修为散尽护住了他,他绝无生还可能。”
【作者有话说】
为什么我的眼里常含泪水,因为我困得要死。
3星河剑舞知故人
◎“岁岁年年的岁,桑榆非晚的晚。”◎
此话说罢里面就传来了一阵咳嗽的声音,四个人立马噤了声前去查看,因为方才慕回的那句话,几个人都不敢跟他靠太近,齐唰唰地站成一排与他隔了几个人的距离打量着他。
岁晚倒有些惊讶,此刻的他换上了逍遥宗的宗服,头发也被玉簪挽住,发如墨,肤如雪,眼眸清冷,倒像个翩翩公子。
岁晚摸了摸下巴打量着他,心中甚是满意,甚至觉得自己方才不该拦着师父问东问西,“想不到洗干净了还挺好看。”
此话才出就遭到了云初的嫌弃,“小师妹,三思啊,这是敌是友还不知道呢。”
少年疑惑地看着他们低语,莞尔一笑,双手伸前行了礼,“多谢各位相救,在下感激不尽。”
说着说着就要下床下跪,三个人赶紧上前扶起他。
岁晚歪头看他,“你叫什么名字?”
他歪了歪头沉思,脑海中有一女声,她喊着自己阿xu,可声音实在模糊,他喃喃地学着那个声调,“阿……述,不对……是裴述。”
“裴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