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鬼吗?”
江知远小心翼翼地问。
“是”,裴叙掀了掀眼皮回答,“其中缘由我们还要调查,这是清心铃,挂在身上有清心聚气的作用,虽不能保证你一定能恢复如初,但也有个盼头,万一呢。”
江知远一顿,颤抖地接过那清心铃躬身道谢。
……
岁晚和裴叙御剑飞行回江州,她想着裴叙给江知远的那个金铃越发的疑惑,实在憋不住开口问他,“阿叙,你给江知远的金铃到底是做什么的。”
裴叙发出一声笑,伸手用力将人带到了自己的怀里,两个人共乘一剑。
“早就想问我了怎么憋到现在?”裴叙凑到她的耳边问。
“我不是在想嘛,如果想通了便不必问了。”
“那不行。”
“嗯?”
“不管想不想的通都要与我说,我想知道。”
“……”
岁晚笑着回头看他,“那你现在能跟我说说吗?”
“他确实遇见了鬼魅不假,那些鬼却未曾想取他性命,他现在这个样子更多的应当是在逃的过程中丢了三魄才神志不清,我用那清心铃是为了保住他剩下的魂魄。”
“那你说他能恢复如初……”
“不能说一定吧,我们这不是要去查查吗?万一在那个地方遇见了他丢失的三魄,也能给他安回去。”
岁晚点点头,再次回头看他,“阿叙,你下山一年间是不是遇见了许多事情?”
裴叙勾了勾唇,“想听?”
“嗯,想听。”岁晚的笑意延申至眼尾。
“等此事了结,我慢慢同你讲。”
他俯身,吻上了她弯得像月牙一样的眼睛。
……
在岁晚和裴叙走后,江知远站在经常玩耍的池塘边抬头看着天边的夕阳看了许久。
任风吹乱他的素衣,潮湿的衣裳干了又干也丝毫没有引起他的注意。
他突然张开双臂,大喊一声,掠过水面的飞鸟被惊起,发出长长的嘶鸣,而他只维持着这个动作,双目微闭,面带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