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澜托着下巴看她,“你想要什么?想拿回主动权?”
岁晚“啧”了一声,“算是,不能总让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可不是你先提出的不让他动手动脚吗?人家也确实听你的话了。”林安澜的眸光里透着狡黠。
她得好好打趣打趣岁晚,毕竟这个谁都不放在眼里的人,竟然会因为一个人而愁眉不展,还是一个男人。
“……”
岁晚吸了口气,视死如归般的说出口,“我又没让他那么听话……”
得到自己想要的结果的林安澜终于憋不住笑,她的声音再次在房间里回荡。
感觉莫名其妙的岁晚:“……”
“想拿回主动权啊?”林安澜拿出了帕子掩了掩口,对着她勾了勾手指,“你过来些,我教你。”
岁晚不明所以,但还是选择相信,乖乖地将耳朵凑了过去。
林安澜的声音在岁晚的耳边响起,岁晚的表情从疑惑到惊讶到怀疑到不可置信。
“这能行吗?”岁晚摇了摇头,不敢相信方才自己听到了什么。
林安澜吸了吸鼻子,一副胜券在握的表情,“你见的男人多还是我见的男人多,听我的,你只要这般做了,我保证,他以后为你是从。”
“……”岁晚的面上依旧带着怀疑,以及不知何时起来的红晕。
“若是不行,酒肆的酒随你挑,我林掌柜眼都不会眨一下。”
“……行。”岁晚起身,拿出她的手将自己的和她的重重碰了一下,“君子一言。”
林安澜眨了眨眼,立即直起来了身子,“这个我会”,她伸出手,在岁晚的掌心碰了一下,“驷马难追。”
61心有明月迢迢
◎阿姐想只吃饭不出力啊◎
房间里水汽氤氲,青纱帐幔低垂,水珠滑过雪白的脖颈,发尾垂落,正在漂浮的殷红花瓣掩盖住了底下的风光。
“岁晚,醒酒汤。”
听到这声音的岁晚心里一颤,葱白的手也随之一顿。
对于林安澜给出的法子,岁晚还是半信半疑的,但还是禁不住对未知的疑惑试了试,落定想法之前还给自己喝了点酒壮胆,虽然对于她的酒量来说,那一点跟喝水没有什么分别。
只是给了她一点心理安慰。
“阿叙,你……你能不能帮我打点热水,这有些凉了。”
岁晚闭了闭眼睛,还是说了出来。
她没听见外面的声响,探头看了看门的方向,外面已经没了他的影子。
应该是去打水了,岁晚这样想着。
裴叙不在的这一小段时间,岁晚看着面前漂浮的殷红花瓣有些心不在焉。
而刚好门外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阿姐,热水。”
岁晚闭了闭眼,胸腔上下起伏,每次话到嘴边就又咽了下去,而最后一次她视死如归地喊道,“阿叙,你……你能不能进来帮帮我……”
她的声音越说越没了底气,说到最后,她都有些想就此作罢。
可背后的凉意让她没了退路。
岁晚回头,他依旧是一身墨衣,马尾高束,因着他弯腰提水的动作发间的朱色发带从黑色中显露出来,他的下颌紧绷,唇线抿直,只默不作声地拿着铜匜替她添着水。
“可以了可以了。”
岁晚见他不说话,心里一直打鼓,不知道他是何心情。
见状裴叙就要提着木桶出去,岁晚伸出手抓住他的手腕,动作太过突然,连裴叙都没预料到。
他看着那白皙带着水珠的腕子,不自觉地呼吸重了几分。
岁晚去南雁只半天,晚上回来时还带着酒气,脸上两块酡红,却跟他说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