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长官呵斥一声:“你有什么证据?”
许氏一缩脖子:“那我告他们打人,你看看我这脸,就是被他们家人给打的,他们还往我身上泼高辐射的水,这可是恶意伤人的大罪,是要负法律责任的。”
长官瞥了她一眼,叫手下去找来了几个街坊邻居询问情况。
几个邻居全都说,一早上见到许氏从冷家跑了出来,那个时候还没有受伤,冷家的傻儿子的确拿着烧火棍追了出来,但冷易始终没打着许氏,许氏是自己跑摔的。
摔了两跤,这才破了相。
长官看向冷易:“你为什么拿烧火棍追她?”
冷易一梗脖子:“她抢我家奶粉,抢了仨!”
说着比划出三根手指头,说话的神情满是愤怒,但从他的语气和口音,谁都能听得出冷易是个智力残缺之人。
许氏闻言,大喊起来:“你放屁,长官,他就是个傻子,傻子的话根本不能算数,我明明是好心上她家探望,结果张月娥找我借钱,我说没有钱。
张月娥就指使她的傻姑娘傻儿子打我,还往我身上泼高辐射水!”
那个长官被她吵的头疼,皱了皱眉再次呵斥许氏:“没问你的时候,把嘴闭上,再插话直接带走!”
许氏愤愤闭上了嘴巴。
长官要求冷妈描述一下事情经过,冷妈一五一十把事情的原委说了一遍。
长官把目光看向冷轩询问道:“你妈妈说的是实话吗?”
冷轩攥了攥拳头,轮到她表演了,她一定要让所有人相信,她还是个傻子,同时又要利用傻子的身份,使人相信他们一家的话。
她前世是个清冷淡漠的人,连话都不愿意多说一句,没想到这辈子还要被迫演傻子,这真的是有点强人所难了。
冷轩努力回忆原主的行为方式,猛然伸出手指着许氏,脸上出现极其愤怒的表情,嘴里哇哇喊叫着:“坏人,她是坏人,抢奶粉”。
说着,仿佛气急攻心一般在原地开始蹦跳,嘴里发出嗷嗷的哭喊声。
许氏刚想插嘴,被彭德瞪了一眼便熄了火。
长官给出最后判决:由于发生在房间里的事得不到印证,许氏究竟有没有抢奶粉,双方各执一词,无法判断。
至于许氏所说的冷家人打她,同样没有证据,邻居全都能够证明冷易的烧火棍根本没挨到她身上,因此她的伤势跟冷家无关。
冷易往她身上泼了一桶牛蒡汁液这件事,按常理的确是要判冷易一年刑期,参加开荒队前去开荒,但冷家人除了傻子就是瘫子,这种情况根本无法参加开荒,因此只能判冷家赔偿一千块钱给许氏,让她自行购买一粒净化药剂。
而许氏举报冷家私卖奶粉这件事,却足以被证明是诬告。
在前世,如果有人报了假警,顶多被帽子叔叔教育一顿,但在废土可没那么容易,公共资源有限,警署可没有时间和精力去管这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若是什么人都能编个理由溜着警署的人跑一趟,那他们真的是什么事都不用干了。
因此报假警的代价是巨大的,起码两个月刑期打底。
那长官直接命人带走了许氏:“开荒队正好缺人,你去那边冷静两个月,省的红眼病发作到处祸害人。”
许氏呼天抢地的大骂,一会儿说警署的人偏袒傻子一家,一会儿又说自己有心脏病,往地上一躺就开始装死。
然而警署的人什么角色没见过,两个工作人员上前,一人抓住许氏一只胳膊,像拎小鸡一般将她拎了起来。
“再撒泼你就在开荒队多待几个月!”
这话不是开玩笑的,这年头可没有什么公 检 法,基层工作人员手中的执法权是巨大的,只要不是什么惊天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