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熬过这一波，川雾睁开了眼睛，眼里具是迷茫。

心跳开始一下比一下激烈。

哪怕隔着很厚的裤子，川雾都能感觉到奇怪的形/状。

她手不敢动了，连呼吸都变得很谨慎，什么脑袋痛不痛全被她丢去了九霄云外。

这太不对劲了，川雾想。

她僵着身体，抬眸看向谢凝。

谢凝的耳朵红的滴血，眼里还残存着震惊，但更多的是慌乱。

或者是，两人都被这一变故惊呆了。

川雾下意识问出口：“你长瘤子了？”

谢凝：“……”

川雾的第一反应是这么大，得马上去医院切掉才行吧，否则会继续恶化。

但这个想法刚冒出来，她又立马否决了，因为这好荒谬。

川雾上过生物课，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

可是这个想法更加荒谬，她只觉得自己脑子里一片白光，什么都没想，直接宕机了。

她慢慢缩回自己的手，曲起两条长腿，伸手环抱住。

她不敢看他，谢凝也不敢看她。

寂静中，只听见两颗心“砰砰砰”跳个不停。

“那个，不要讳疾忌医。”

川雾还是没忍住嘴欠了一句。

谢凝：“……”

他变得羞恼，又有些自暴自弃，“……我没有得病。”

她当然知道他没有得病！

天啊，川雾终于从震惊当中回过神来。

天呐，谢凝居然是个男人！

她看的明明是美强惨大女主重生复仇的小说！

原本谢凝喜欢上她她就已经觉得足够崩坏了，结果现实告诉她还能更崩坏一点。

告诉她到底什么才是真的？！

川雾觉得这太刺激了。

她刚刚不仅摸了，居然还捏……咳咳，不要想不要想。

没什么比这更加爆炸性的内容了，谢凝居然是个男的。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好半晌，川雾忽然问道，语气有些闷闷的。

她们不是最好的朋友吗，谢凝居然连这都瞒着她。

“我怕你接受不了。”

谢凝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那你用女人身份追我，我就能接受得了了？”

“……是我蠢。”

谢凝无话可说，是他把事情弄得太糟了。

“你就是不信任我。”

川雾依依不饶，接受了谢凝是个男人的事实，她控诉的看向他。

谁知谢凝苦笑了一下，“之前我们在阳台上堆雪人的时候，我想和你说的，但被赵颂雪打断了。”

好吧，川雾皱皱鼻子，想起那天他确实表现得很紧张，最后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口。

两人之间又变得沉默。

不知为何，在得知谢凝是个男人之后，她忽然觉得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了。

她懊恼的想着自己之前还要给他换衣服，这不是耍流氓嘛。

川雾不说话，谢凝神色变得忐忑。

他原本打算找个好时机郑重告诉川雾的，根本没想到自己居然会在刚才突然暴露。

谢凝咬着下唇，想着她是不是接受不了他变成了男的，会不会觉得自己一直欺骗了她，会不会觉得自己恶心？

无数个念头在他脑海中变来变去，最后，等尝到口中的血腥味，谢凝才意识到自己把嘴唇咬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