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雾没办法回复，因为她也不知道。

或许是和她交换了身体，但想到穿越前自己做过的事，还是别了。

川雾摇摇头，她不想继续骗他。

“我不知道。”

“姐姐她是死了吗？”

他鼻音浓重，说到“死”字的时候，脸上难忍悲伤。

“她感冒发烧了，但被川山一家人逼着跪了一夜，那时候在下雨，等我过来的时候，她就已经不见了……”

她在脑海里找到这段记忆，仔细描述给他听。

川雨越听，眼泪又哗啦啦的掉下来，川雾拿着纸，给他擦了一下，但好像怎么都擦不干净。

“我杀了她们。”

希望，这对川雨来说，会是个好消息。

“……那她再也回不来了？”

“或许是。”川雾心里叹气，看着他的眼睛，“……我不想骗你。”

或许是眼泪哭干了，川雨比她想的要坚强很多。

他坐在地上抱着腿，“可我没有姐姐了，我不记得妈妈爸爸，我只有姐姐了……”

川雾心中猛的一缩，看着他悲伤的面孔，道：“你还有我，我会一直在你身边，替她照顾你。”

川雨眼中划过一丝微弱的亮光，但又想到姐姐已经离开，还是很难过，他伸手揉了揉眼睛。

“你可以拥有两个姐姐，她是你的姐姐，我……也是你的姐姐，如果你愿意的话。”

川雾的话好像有安抚人心的作用，川雨用衣服擦干净眼泪，小心翼翼的抬头。

“……真的吗？”

“真的，不然我怎么会去救你呢，因为你是我的弟弟。”

川雾靠的离他近了些，语气非常柔和。

她伸手，给了他一个拥抱。

“呜呜……姐姐……”

川雨又扑进她怀里，就像是找到了可以依靠的避风港一般。

之前哭是因为害怕，现在哭却是彻彻底底的宣泄。

川雾心下也一松，或许是藏着那个秘密太久，现在终于可以放松些许。

之前就知道他很爱哭，如今遇到这么大的事，川雾已经做好川雨会哭很久的准备。

他他这次却没有哭太久，就收拾好了情绪。

“那我还可以叫你姐姐吗？”

“当然。”

川雾对他露出一个笑。

“可我还是很想她……”

事实总是让人难以接受，川雨鼻头又红了。

川雾看着桌上放着的纸笔，起身把人拉起来。

“或许你想要把她画下来。”

川雨被吸引了注意力，慢慢站起来，因为哭太久脑袋有些缺氧，差点没站稳，幸好川雾急忙拉了他一把。

“可我不会……”

“我会，我教你。”

把人拉到椅子上坐下，川雾看他顺利被转移了注意力，没有之前那么伤心了，提着的心放下。

哭太多伤身。

川雾画画技术一般，但画QQ人却是一绝。

用最简单的线条，能把一切人和景描绘的栩栩如生。

还得多亏她因为不爱上音乐课，在课上偷偷开小差画小人。

画了几年，教教川雨还是绰绰有余。

川雾拿着铅笔，根据脑海中的记忆，慢慢的，一家四口四个QQ小人，憨态可掬的出现在了画纸上。

川雨这个年纪本就会被这些吸引，顿时没有精力去想其她的事情了。

他着迷的看着那几个胖胖的小人，抬头看向川雾。

“这是妈妈爸爸，姐姐……还有我吗？”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