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突然出声。

“为什么？”

难因为真喜欢吗，呼吸微乱。

女眸光对上，眸光盈盈如秋水，直直望进眼底。

四下静谧，唯有夜风徐徐，一刻谁都没有话，空气中流淌某种微妙又奇异氛围。

傅窈心口微燥，幻境中催情香尚未完全解。

傅窈踌躇半天，索性鼓起勇气开口挑明：“难真”喜欢吗？

“能为什么。”年双睫如振翅蝶翼，倏又轻嗤一声，含混：“自为父母之命。”

“随便，夜深，要睡觉。”

心底划过一丝不易察觉失落，草草结束对话便转身回屋。

分明已，可那奇妙氛围仍在流淌，不上什么感觉，好似欣喜又好似怅然，甚至畏怯……

傅窈闭闭眼，纵使凉风拂面，心头仍热意不减。

定那催情香作怪。

……

月上柳梢，丑时已过半。

傅窈趴在床上，翻来覆也睡不。

“系统，真会被一剑穿心杀死吗，倘若不肯杀呢？”

傅窈能为父母之命救自己，又怎么会杀。

“会杀，一定会发生事。”系统答，十分笃定语气。

哦。

傅窈翻个身闭上眼，半晌，睡不。

不知傅窈睡没睡，于轻点传讯戒，对那头试探起话。

那边傅窈亦难眠。

一闭眼，便傅窈嗔恼神色，抑或那双望向关切眸子，坐在腿上轻踢样子，或扑进怀里紧拥住样子，最后定格到那双眸子，秋水般眸子直直望过来，倒映所有佯饰泰然模样，无所遁形。

年极擅遏抑自己人。

不论遏抑痛苦，快意，亦或欲望。

再不起波澜海面，其深处也会滋长暗流，暗流再幽咽，一旦遇上风浪，便冲破桎梏骇浪潮涌之时。

傅窈额上起一层汗，指尖轻颤，抖眼皮试图将有关一幕幕从眼前剥离。

传讯戒便此时发出微芒，传来女清甜声音，“傅窈，睡吗？”

年指尖一抖，惊醒过来后心头便袭来莫大悲哀。

为自己可耻肖想念头。

傅窈趴在床上等那头回答，半晌，才听回：“什么事。”

傅窈声音听起来极为喑哑，像睡到一半被叫醒样子。

“那不扰歇息啦。”悻悻掐断传讯戒。

年躺在床上微微喘息，任凭那股不上不下感觉折磨自己，自疚掩上双目，决计不能再生任何污损念头。

一晚，浸一夜凉水。

*

次日一早，天蒙蒙亮。

为解决阴泉之事，傅窈自认起个大早，个时间不到和尚们早课时辰，不成想傅窈竟起比自己早。

刚推门出，傅窈已从斋堂回来。

隔雾气见那抹白色身影，须臾又似被烫到一般猛移开视线。

“起般早，昨夜没睡不成？”傅窈注意到眼下隐隐淡青色。

年面无表情拎食盒，都不一眼，将斋饭往桌上一搁，抽身便，有意躲似。

“欸，不跟们一吃吗？”追上问，往日四人都一起用早饭。

傅窈脚步不停，丢下一句“吃过。”

屋内，三人围桌案用早饭，楚云渺同另两人疑惑，“季公子像有心事。”

楚云渺也赞同点头。

“男心思。”傅窈咀嚼胡饼，神在在语气，“海底针。”

第 57 章 芝芝（终）

山寺古树下，佝偻老翁正气定神闲面对众人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