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字一顿，“我的徒弟，是你想做就做，想不做就不做？”

年欲替锴血珠，却没来及，眼它调皮滚下，直隐入衣襟……只好慌垂下眼。

不知多多久，傅窈才渐从魇梦中抽身，半阖眼，昏昏沉沉喊疼，整个人蜷在年怀里，本能想靠近安全感来源。

傅窈僵一瞬，语气自己都未察觉温柔，“哪里疼？”

魇息已被压制，外伤也息数包扎好。

“哪里都疼，头最疼，疼死。”呆呆，没往日生气活力，尖尖小脸无一丝血色。

答完一句，傅窈才恍然发现自己埋在谁怀里，又想到方才耳根莫名发热，接逃也似推开傅窈。

“季，多谢阿。”

些动作尽收傅窈眼底，眸光闪闪，幽幽：“往后不必再般唤。”

没等答，便大步离。

无端气闷般唤，先前见服软作低尚觉有趣，现在又见不对自己虚与委蛇。

想到傅窈曾喜怒无常，从前不觉，现在竟觉不错。

傅窈有些摸不头脑，转头瞥见铜镜中自己，先前散发已被整齐扎好，精巧缀上铜钱。

……

年端黑糊糊碗进来时，傅窈正在神。

方才做好多梦，依稀记有个人傅窈一定会再次伺机杀，至于那谁同，往后又些什么，却想不起来。

“喝药。”把碗一横，示意快些喝。

“不想喝。”傅窈神色恹恹。

“安神药，不喝那便疼。”捞起碗作势要，被傅窈叫停，“欸喝，别。”怎么一点台阶不给。

捧起碗，拧眉一口气灌完。

好苦！

“蜜饯。”傅窈伸出掌心，早有准备般。

女从善如流接过，顷，方想到紧要事，“们可擒住？净真又故技重施幻化成样子，定接近不才想变成哄摘下铜钱。”

只没想到不惜被重创也要强攻。

傅窈摇头，狡兔三窟，们赶到时恰逢傅窈打破幻境，净真见状便龟缩回，至于那场幻境下次会在何处展开，谁也预测不。

幻妖，擅布诡谲虚幻之域，遁入境内如堕雾中，身形无踪。

“想献祭为芝芝重塑肉身。”傅窈有些后怕。

“体质，确招惹觊觎。”傅窈声音悠远，“天医血肉若落入妖物手中可铸肉身，而身含魇息身体若落入捉妖师手里，便人傀好料子。”

“人傀？”

“有些捉妖师为助长功力会豢养人傀，人傀皆由妖化人类炼化而成，既可任捉妖师驱使，又能以此为饵，引出更多妖物。”罢傅窈撩一眼，扬高语调，“譬如，便炼制人傀好料子。”

傅窈愣住，“那该怎么炼化？”

“需寻到一个天生邪祟侵体之人，挑筋、取血、”顿住，语气往下压，缓缓：“剖心。”

傅窈颤颤，早就听系统过人傀之事，没想到竟般残忍。

思绪回到眼前，咬咬唇，“净真次没手，就定然会来找。”一次便悄无声息将置身幻境，若下一次，能侥幸逃脱吗。

尖尖小小脸颊上一双因损气血微微凹陷眸子，眸内泛红意，双眸主人惶恐，“害怕，傅窈。”

傅窈蹙眉，哪里像被针扎一样，不清不明异样感在心头盘旋，彼时尚不清楚那种情绪名为怜惜。

“传讯戒。”

傅窈伸出手，掌心静躺对墨色戒指，共两枚，其中一枚戒环上细细刻各式符箓纹样，枚既可防身又可传声法器。

“不学不会符箓之术吗，此戒上已刻好符文，若有妖物直接驱使便可，若不成”顿顿，“亦可传讯于。”

传讯戒？

傅窈戴上戒指，竟不松不紧尺寸合度，戒身上刻繁杂符箓纹样，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