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窈幽怨一眼,重新摊开张符纸提笔勾画。
没想到居然真来教符箓。
“又不会,怎么知错没错。”
边落笔边嘟囔。
“又错。”年欠身,握住拿笔右手,“运笔错,后头自然学不会。”
距离近,冷香便无孔不入侵入鼻息。
傅窈样手把手教,让不由想起那日梦里情形。
傅窈愣愣,侧过脸,梦中被女孩嫌弃碍事长发已被高高束起,年神色认真,细密长睫在眼下投下小片阴影。
此时才发现傅窈应柔和如秋月长相,只平日里素来以冷厉示人,才显锋芒毕露。
盯入神,引年偏头侧目,不解问,“般做什么?”
“怪好。”
傅窈脱口而出,随后伸手碰碰耳下雀羽,雀羽呈幽蓝色,两侧细羽齐整排列,摸起来柔软细密。
很早就想感受下什么手感。
“羽毛,倒让想到那日梅香凝房内男子,头上戴翎羽……”傅窈回忆下,“似乎和片羽毛很像。”那日便如此过。
“什么好?”
傅窈在女碰耳坠时就气息微窒,又想追问好,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好?”傅窈奇怪一眼,已然忘方才自己过话。
那物件好,在……
等等,在想什么,又想向求证什么。
年敛思绪,不自在别开眼,“没什么。”
“宝贝坠子好。”傅窈意识到在问什么,托腮认真答:“很适合,显更好。”
确实如此。
对漂亮事物向来不吝夸赞。
“胡诌什么。”傅窈面无表情垂眼,细才能发觉呼吸微乱。
“又要问,又胡诌。”不乐意,压压符纸继续提笔,不肯理。
“……真?”忍不住追问。
女轻哼声,“本小姐只开一次金口。”
那便变相默认。
傅窈微压唇畔,面色怡然,握住女手接教如何运笔。
掌握运笔,傅窈便如同打通任督二脉般进步飞快,不完全掌握也学会个八九不离十。
“何时学符?怎么么精通。”纳罕问,从前也没见过会缩成寸啊。
“方才扫眼云渺画摹本,哪里需要特学。”浅笑,眼底染几分促狭。
可恶,让人眼红天赋。
“不学。”
傅窈撂笔,推开满桌符箓,揉揉酸疼手腕。
努力在天赋面前一文不值,不如适当躺平。
眼睛酸痛,手腕也酸,反正今日学已经够多,改日再画吧。
“差最后一点。”傅窈瞥。
“画不动,手疼。”
手腕处微红,疼应不假话,傅窈收回眼,算作默许。
……
傅窈时,傅窈正对背后空气张牙舞爪拳拳打脚踢。
问年怎么突然大发善心来教画符,却
“如此蠢笨,若让云渺般教下定然会累不轻,况且”
“况且什么?”
“云渺仙家弟子,整日和聊些不该聊东西,迟早会被熏坏。”含混么一句便转身。
可恶可恶可恶!
和楚云渺什么让如此忌惮,不就几句楚云渺好话吗。
“才不稀罕教呢。”对年背影喊。
玄色身影微顿,径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