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字,我哥他喊习惯了改不过来,二爷恕罪。”
然后回头对陆存舟道:“哥哥我说了多少次,我现在叫观沅,以后不能再叫错了。”
陆存舟扯着笑脸点头:“好,我知道了,以后只叫‘阿沅’。”
“不必了,”窦炤冷声道,“你们按你们自己的方式叫,她只在我院里才是阿沅!”
陆存舟只得干笑着:“好,好,都听公子的。”
观沅见他还在生气,便伸手微微捏了他一点袖子,轻轻晃一晃:“二爷,求你了!”
窦炤冷冷瞟她一会儿,然后扯回自己的袖子,抬脚往屋内走。
观沅一颗心突然砰砰乱跳起来,激动地捏紧了手指。
太好了,二爷他愿意认识哥哥。
陆存舟赶紧站在门口往屋里伸手,“窦公子请。”
又将他引至堂中上位,“请上坐。”
窦炤很不客气地坐了,陆存舟又快速地倒了一杯茶来,“公子随便喝点,我这里没什么好茶……”
“哥哥我来吧!”观沅赶紧抢过茶来,笑道,“二爷他不喝这些,我来就好。”
她说着去旁边找出一个细瓷茶盏,用水洗了又洗,再用开水烫了又烫,如此七八次才放进一点点茶叶,沏入刚烧的水,快速洗茶后,冲入二次开水,这才给窦炤奉上。
“二爷,这个杯子是我回来才用,也是几年才用上一回,刚刚已经烫过,爷不嫌弃的话随便尝尝吧!”她一边说,一边满脸期待地看着窦炤。
见窦炤并无异常地接过茶来,浅尝了两口才放下,那脸上便忍不住地冒出一点羞怯的笑意来。
陆存舟看她在那儿熟练又细致的忙着,小心翼翼,生怕出一丁点儿错,见窦炤喝了茶之后又是那样一副表情,一双手几乎将掌心掐出血来。
原来,她就是这样侍奉她的二爷,体贴她的二爷。
他以为,他捡回来的小九舍得卖身救他,又将十年积蓄一分不少给他开店,听见他不好又不顾一切跑出来探望,发现虚惊一场还抱着她那样哭,心里一定是爱极了他。
可如今看到她对待窦炤的样子才彻底明白,那丫头的一颗心,早就被这个道貌岸然的禽兽给夺走了。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此刻便将他碎尸万段,他夺走了他的一切还不够,如今连他捡来的一个丫头都不放过……窦炤,我一定要亲眼看见你怎么死。
观沅见他一直死死盯着窦炤,不由得向他笑道:“哥哥,你从前总问我二爷的事,如今他来了,你反倒没话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