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炤朗朗而立,展开双臂站在那里,等着她宽衣。
观沅迈着发软的步子走过去,先解身上各种挂饰,再解腰带,然后由上至下,一颗一颗解那些该死的扣子。
她不仅腿软,手也不稳,颈边的几颗小扣翻来覆去怎么也解不开。
窦炤于是用自己的大手覆上她的小手,撵着她细嫩的指尖,一点一点地,带着她解。
男人的手略显粗糙,滚烫而有力,覆在她手上实在太有存在感。
观沅好不容易平复的小心脏又砰砰乱跳起来,她想说几句话来掩盖内心怪异的冲动与慌乱。
“二,二爷,为什么给我戴上簪子?”只是话一出口,才惊觉声音也透着暧昧的紧张。
窦炤便抬手正了正那簪子,顺势往下,抚上她的后颈,缓缓摩挲着,来至耳根,脸颊。
“喜欢,想送给你,看你戴着它不能承受的样子……”
低哑的,又蕴含着隐隐侵虐性的声音,让观沅触电般闭上眼睛,手指轻轻抖着,身体软得想要倒下去。
感觉到火热的大手已经抚上唇瓣,观沅一咬牙,后退两步躲开他,眼眶微红:“二爷别捉弄奴婢了!剩下的爷自己脱吧,我去外间候着,爷洗完再唤我。”
她转身逃难一般跑了,因步子不稳,还踢到一个加热水的空壶,发出“咚”的声音,滴溜溜滚去好远。
观沅已经管不了那许多,只想尽快离开这个环境,再待下去她真的要窒息。
窦炤收回手指,上面还残留一点她唇瓣上软润的触感,不禁揉了揉,按下心中荡漾的情丝,开始自己脱衣服。
他一点也不急。
竟然敢给他下药,虽然顺水推舟受了,却也不能叫她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