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2 / 2)

以窦嘉山这一次来到长直院,倒是破天荒没有发脾气,反而和颜悦色与窦炤说了萧弧被人蒙蔽一事,叫窦炤替萧弧在太子面前美言几句。

窦炤只是冷笑了笑,道:“让我美言几句也没什么,只是太子并不知道当晚打扰他雅兴的人是谁,我这冷不丁说出来,他可不就知道了么?”

窦嘉山被噎了个结实,脾气上来又想将他痛骂一顿,可突然想起还有萧氏女一事,只得强压怒火,深吸一口气,缓缓道:“萧家还有一女萧红锦,不日将会来家中小住,你注意一些。”

窦炤本想说这不关他的事,却听窦嘉山继续道:“我知你一向抗拒给你说亲,只是你也整整二十了,再不考虑考虑,叫老太太如何安心?如今我也不逼你,只叫这个萧小姐提前来与你接触接触,若不喜欢以礼相待即可,切不可像上次婳儿宴会上一般,将人都得罪完。毕竟是女孩子,也没有求着嫁给你,你喜欢就考虑,不喜欢我会叫她回去,明白了吗?”

这样的事,放在从前窦炤一定是一口回绝,可这次不一样,他昨晚已经做出一个重大决定,这个萧氏女来得正合适。

只略顿了顿,便点头顺从:“好,都听父亲安排。”

窦嘉山根本没想到他能答应得如此干脆,一时心情大好,立刻解了他的禁足,临走前还将皇上新赐的一对桐烟徽墨给了他。

窦炤看着那一对金光暗闪的徽墨,深吸一口气,转身进入房内。

此时,观沅终于从混乱中醒来,烧虽然没退,人却精神许多,然后发现自己已经不在那破院里,看着像是在二爷外间。

接着又记起昨晚迷迷糊糊的,好像把二爷当做降温的冰雕,抱了又抱,蹭了又蹭,好像还……啃了又啃?

一时间惊得冷汗直冒,想爬起来身上却不稳,便直愣愣滚了下去。

恰好窦炤进来,见她滚在地上,吓了一跳:“你这是干什么?”

观沅赶紧挣扎着想跪下,可哪有力气,且又动到腿上的伤,一时疼得轻呼出声。

窦炤赶紧上前将她抱回榻上:“不好好躺着,为什么要起来?”

观沅红着一张脸,细细观察窦炤,见他仍是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心中放松了些,便道:“一觉醒来不知为何躺在这里,实在惶恐,想给二爷赔罪。”

窦炤微眯了眼睛:“不知为何在这里?”

观沅不敢看他:“是,是啊,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在那个破院里快死了,再清醒过来就到了二爷这边,中间发生了什么都记不起来。”

窦炤轻笑一声,突然近前,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上蜻蜓点水般轻轻一触:“那这样呢,能记起来了吗?”

观沅瞪大眼睛,心脏像爆炸了一般,只觉得一阵阵的心悸和荡漾。

昨晚的亲吻只有模模糊糊的感觉,像做梦一般,如果没人提起她一定会将其当成一个真正的梦。

可是,可是二爷他,他竟然……

窦炤很满意她的反应,放开她的下巴,居高临下看着她:“你昨晚勾引我呢,以为一句忘了就能蒙混过关吗?想得美!”

观沅一张脸红透了,张着嘴无法辩解。

窦炤便以一种十分悠然的姿态坐在一旁:“来说说吧,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我有了这样的心思?”

“什,什么心思?”她脑子在打结,已经无法正常思考。

窦炤微微冷下脸:“你确定还要装?”

观沅有些慌了:“我,我是真不知道,二爷,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想是烧糊涂了!我,我从没想过勾引二爷,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