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再这样下去,她一双手就要废了,不如先听听她怎么说,万一真的有什么误会呢?若真是冤枉了她,日后传出去,对咱们窦家的名声也不好。”
老太太闻言,眉头微微一皱,但最终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嬷嬷们停止施刑。
观沅的双手终于从拶子中解脱出来,但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鲜血淋漓,触目惊心。
她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仿佛刚从地狱中挣脱。
“说吧,老实交代你给红锦她们下的药是从哪儿来的?”老太太冷冷地看着她,语气中充满了威胁。
观沅此刻已经无力再争辩,只是用颤抖的声音回道:“奴婢……奴婢真的不知道,奴婢没有下什么药,萧小姐是贵客,奴婢绝不敢做这样的事。”
跪在一旁的碧心突然大声道:“就是你,还敢狡辩!小檀就是喝了你沏给萧小姐的荷露茶才变成这样,还好萧小姐喝得少,不然她和我们整个窦府的名声都被你毁尽了。”
萧红锦身后的翠儿哭道:“如今我们小姐名声已经被毁了,喝了这样的东西,以后说出去谁还肯来我家提亲啊?”
老太太按下心中愤怒,安慰道:“丫头你放心,你家小姐的事情我窦氏一定负责到底,过几日等红锦好些回去之后,我们便立刻过去提亲,届时也一定会给萧国公一个交代。”
翠儿这才低下头不说话,默默擦着眼泪。
这时,太医诊断完毕收回手,对老太太禀报道:“回老太太,萧小姐确实是中了催|情之药,从药效来看,应是几个时辰前服用。好在用量极少,只是会面红耳热心跳加快,不出一个时辰便能自行消解,不必担忧。倒是底下那个丫鬟喝下太多,要立刻开个方子给她开解才是。”
翠儿一听,哭得更厉害了。
萧红锦也捏着个帕子,侧身低头掩面,羞愧难当的模样。
老太太赶紧道:“那就麻烦老太医,赶紧带她下去开药吧!另外这样的事,还请老太医万万藏在心里,莫要对任何人提起。”
太医恭敬行礼:“不必老太太吩咐,老朽明白的。”
等太医一行人下去,老太太狠狠盯着观沅:“如今你还有什么话说?”
观沅摇着头:“奴婢真的冤枉,奴婢从不知道什么催|情药,那荷露茶是我按往常的步骤认真沏出来,并没有放其他任何东西。还请老太太仔细思量,奴婢为什么要给萧小姐放那种东西?这对奴婢有什么好处?”
姜晴云想到的也是这一点,忙点头道:“是啊老太太,孙媳觉得这丫头说得有理,听说那荷露茶只有她会沏,若红锦小姐喝了荷露茶出问题,不就明摆着是她做的吗?若真想害人,不会做得这么明显的。”
老太太皱了眉,似乎也觉出一点不对劲来。
碧心见状,将心一横,膝行上前两步道:“老太太,还有一件事奴婢不知当讲不当讲,这件事关系到二爷,奴婢也没有确切的证据本不想多嘴,但今日她居然要害萧小姐,奴婢觉得还是告诉老太太知道为好。”
“什么事你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