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问琢,你不会让我失望的,对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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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问琢刚回来的时候可能是太累了,并没有发现她的异常。
而等他起床的时候,她已经自己调解结束。
全程下来,愣是没叫他觉察分毫。
这好像是一场无声无息的风波。无声地开始,沉默地结束。
接下来好几天的时间,他几乎整个人都陷进了工作之中。而这也叫盛苡更加确定了自己没有告诉他这件事是对的。
他真的太累了,没有多余的精力分出来去处理别的事情了。
刚开始他还回来睡觉,后来好像连睡觉时间也没有,便更提不上回家了。
他虽然没有说,但是她感觉得到,他与他们之间的战斗,已经进行到了白热化阶段。
盛苡始终无法切身地去体会,喻静书对他到底是个什么心理。谢博裕她顾不上,毕竟兄弟之间反目的例子是挺多,可是喻静书是他的亲生母亲,就算再不喜欢,又怎么能对他下这样的狠手?
如果有机会,她很想当面问问喻静书。她替他感到委屈,她很需要一个原因。
而盛苡也是在他不在的这几天才发现,她格外的想他。她都已经习惯他在身边的生活了,猝然将他抽离,她一点也不适应。
生活好像没有变,她照常生活、画稿、和朋友们约出去玩。但是只有她自己知道,悄然间早已经变得不一样了。
和苏棠因一起吃下午茶时,她也有些心不在焉。
苏棠因喊着她,喊了好几声才将人喊回神。她不乐意了,不满地抱着手嫌弃道:“喂。至不至于啊?难得跟我出来一趟,怎么还在想你男人?”
盛苡试图狡辩:“没在想他……”
苏棠因轻一挑唇,极其不屑地戳破她的狡辩:“哦?是吗?你的浑身上下,从头发丝到脚尖,都在告诉我你在想一个叫谢问琢的男人。”
被戳穿得太彻底,盛苡扑上去想捂嘴。
苏棠因笑着躲她,“干嘛干嘛?被说中了就开始杀人灭口了?”
盛苡嘴硬地继续否认,“才没有呢。”
“心事重重的,还在想程慕辞那话呢?”
盛苡最纠结、拿不定主意的时候与她聊过这事儿。
她“嗯”了声,又摇头。端起手边的咖啡喝了一口,望着远方,声音慢悠悠的,有些飘渺:“不止。我在想,他妈妈,为什么会这么对他?为了一个儿子,舍弃另一个儿子,这是一个母亲能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苏棠因托着腮看她,“他们家情况本来就不正常。谢家第一个儿子夭折后,听说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谢夫人的状态都很不好,一度到了没法出院的程度。后来怀上谢博裕后,她的情况才开始慢慢好转。说夸张点,就跟活了过来似的。谢博裕对她来说,意义肯定不一样。”
“那也不能这么对谢问琢呀。他又有什么错?”盛苡越发义愤填膺。
现在的谢问琢这么强大,都已经叫她觉得这样可怜,那小时候的谢问琢呢?又该有多令人心疼?
她为什么没有早点发现这个事情?如果当年就叫她知道的话,那她从那个时候开始就会努力对他好的。
这样的话,那他的幼时,会不会就能好过一点、开心一点?
盛苡叹了口气,她轻声喃喃:“或许我不该因为程慕辞的话去怀疑他。他只是看起来强大而已,其实真的很不容易,拥有的也并不多。如果连我也不相信他的话,那他得有多可怜?”
苏棠因听着听着就开始觉得不对。这是不是在CPU自己?
她失笑,探身过去揉了把她的头,“你只是合理提出疑问而已,再说了,这是两码事,不能混为一谈。没那么严重,乖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