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瑄的视线没忍住黏在那泛着水光的殷红唇瓣几秒,又仓促移开。

“我说的实话,算什么苛责啊。”她语气无奈。

容粲转手将玻璃杯放在床头柜,波澜不惊的腔调:“每一件事都不是一个选择构成的,而是由无数个因子堆砌出来的。”

“或许我不给你外套,也会出现其他事情让我意外着凉,不是吗?”

连瑄垂了眼眸,不吭声。

前半句她认可,但后半句她反对。

分明就是有意在安慰她,容粲还当她听不出来。

“嗯……”见她不说话,容粲略微沉吟了片刻,“要么,我陪你去拍戏?”

连瑄猛地抬起头,“为什么?”

“去看你最后的杀青戏。”容粲很轻地笑了下,“一定很精彩。”

“李导可不一定让探班的。”她小声嘟囔着。

“那我在酒店养病。”容粲眉目清晰,不疾不徐地开口:“这样的话,你大概可以放心了吧?”

指尖没忍住轻蜷了下,连瑄说不出心底是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