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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愿将空瘪的包装袋装好,蹲下来,把花放在墓碑上面,又把刚才顺手买的一瓶苹果汁放在旁边。
说是好像当时站里物资紧张,许乘戈无心念叨了一句十来天没吃水果了,周旋再巡逻回来,不知道从哪顺来了一瓶苹果汁,朝她面前一放,还警告她:“喝东西就少说点话,天天吵死。”
后来据许乘戈回忆,她当时话一点也不多,只是有时因为节目原因和剧组一位制片人常讨论,许乘戈认定周旋就是吃醋她和别的男人说话太多。
看她爸,嘴多硬啊。
许愿笑了笑。
风安静吹着,间或裹挟几滴很小很细的雨水,擦过脸颊,催她走似的。
她看着,又把果汁拿起来,拧开一点,再放回去。
“说真的,爸,我经常怀疑你是不是偷偷和我妈度蜜月去了,肯定是吧?你们最潇洒了。那行吧,你们慢慢玩,哪天玩累了回来找我,我给你们俩拍一档节目,以后老了留着看。”
雨渐渐大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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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灵区到市里最晚的一班车是下午六点,许愿卡着时间上了最后一趟大巴,又乘了一个多小时的高铁加半个小时的出租车才回到柏鼎。
进了宿舍,坐到椅子上已经晚上接近十一点钟。
但许愿却一点都不觉得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