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琨往后退一步,“别。”
结合萧然体育课摔了下来,孔乘安其实已经能把两人为什么打架给搞个明白了,之所以让他们说,无非是想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但他显然忽视了,即使不说,隋卞也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而即使说,印琨也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
有的人天生超雄圣体,讲道理谈感情甚至恐吓威胁都没有用。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惩罚。
但这两人他又实在不知道该怎么罚。
常规套路那都是体罚,可这两人一个是排球队队长,一个是体育生,他要真给他们俩体罚,那也不知道是真罚到了,还是爽到了。
孔乘安没辙,扯了个旁门左道的惩罚:“明天一天,站讲台上,下课休息,上课站。行了行了,快滚吧!”
他的本意是想让两人觉得这样能丢脸些,但显然印琨不这么觉得,他急跑出办公室,对这个惩罚压根没放在心上。
孔乘安走过去,上下拍了拍隋卞,缓声道:“行了,快回去吧,你爸妈都担心着呢,给我发好几条信息了。”
隋卞点头,和孔乘安道别:“那老师我先走了。”
孔乘安回身要去拿钥匙,“走吧走吧,我送你吧。”
隋卞摇头,“不了老师,我妈在校门口等我。”
孔乘安看着他离开。
出了校门,那辆熟悉的帕拉梅拉就杵在那。
隋卞拉开后座车门,发现不只卞杉来了,隋兴远也来了。
他盯着他,面目严肃。
隋卞脚步调转要去开副驾的门,隋兴远吼他:“给我坐到后面来!”
卞杉被吓得一抖,一边把后门打开一边骂隋兴远:“欸你要是语气再这么冲试试呢?打架肯定不是他惹的啊,你干嘛对他态度这么差?要怪也是怪印家那畜生啊!”
隋卞不言不语地上了后座,卞杉坐过来,满脸担忧,“没有伤到吧?妈妈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隋卞摇头,“一点皮外伤而已,没什么事。”
卞杉心疼地戳了戳隋卞脖子上那一小块白纱布,不放心道:“真的就一点皮外伤噢?没骗妈妈?”
隋卞直接就给那块小纱布给撕了,对折黏在一起,“真就一点皮外伤,你自己看,现在连血都不流了。”
“喔唷”卞杉皱巴着脸从隋卞手中接过纱布,又仔细端详一番,才总算放下心来,“那就好那就好,回去妈妈给你煲汤补补血噢?”
隋卞点头,“好。”
在卞杉心里,这件事,就隋卞的角度来说,已经结束了,剩下要讨伐直接找印琨就行。
男孩子受点皮外伤,卞杉觉得太不是事了,打架也太不是事了。
所以她完全没觉得有必要去责怪隋卞。
别人家孩子她不了解,自己这么多年的儿子还能不了解吗?
他肯定不是寻衅滋事的人啊!
但隋兴远显然不这么认为。
隋卞不经意一抬眼,就和他面面相觑。
隋兴远手里拿着眼镜,镜腿点着他这边,“我有没有说过不要打架?我找人给你训练不是为了让你打架的!”
隋卞别过脸,“那难道我就被他打?”
隋兴远将眼镜戴上,语气稍稍温和了一些:“你干嘛非亲自跟他打呢?保镖是用来做什么的呢?难道他们玩忽职守了吗?”
保镖这个事,隋兴远的初衷是好的,但他心粗,没考虑到要是天天有几个保镖走哪跟哪得对隋卞的生活造成多大的影响,卞杉于是就私自撤了隋卞在校时期的保镖。
这事隋兴远还不知道。
卞杉对上隋兴远质问的眼神,立即眨巴眨巴她那水灵的柳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