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许愿潜心想着该怎么给隋卞锻炼身体时,一件插进来的事让许愿的烦恼暂时分了支。
她要开始驾照科目三的学习了。
做记者,随时要到这到那跑新闻,不会开车还是很麻烦的。
许愿学车能力很可以,但就是驾校实在太远了,她觉得浪费太多时间在通勤上,拖延症就着这个点爆发,所以拿证过程比较缓慢。
周六晚,她预约了明天早上八点到九点的练习。
打电话时,她正在和隋卞面对面吃着饭。
自从那天晚上他没控制住抱了她之后,已经有快一个多星期了,他都抗拒和她有肢体接触,并且总是不断地提醒他们之间是追求者和被追求者的关系。
似乎是想将那天晚上的失控给弥补回来。
她放下电话,他问:“你明天不是休息吗?”
许愿点头,“是啊,是休息,所以我明早要去学科目三。”
隋卞把她一直在喝的酸梅汤满上,“早上几点?”
许愿看他一眼,“八点到九点,但因为地方远,所以七点就要出发。”
隋卞没再说什么。
许愿清楚这事不会过去。
所以等第二天早上在学校门口看见隋卞时,她内心一点都不惊讶。
她猜到了他会和她一起去。
他站在离学校门口很偏的位置,眼睛一直看向这边,见到了她,就把头低下去了。
许愿走过去,站在他旁边,盯着他看,“早餐吃了吗?”
隋卞摇头。
许愿扯了扯他的衣袖,“那走吧,去买个早饭。”
许愿买了两个油条包麻糍和两杯豆浆,付款的时候顺从地往旁边退了退,由隋卞来。
每次结账,他倒也不会急匆匆地非抢上前,他就执拗地站在那,动作看似缓慢,实则总是比许愿先,久而久之许愿也不和他争了。
路程虽远,但许愿仍然打算乘公交,毕竟省钱嘛,但想着隋卞也在,而她这月的工资也发了,所以她决定奢侈一把,打车去。
敢于用四千六百几的工资打将近五十块钱的车,怎么就不是勇士呢?
许愿扭头,瞧见他眼睑处显而易见的青黑,又开始老生常谈的话题:“昨晚几点睡的?”
他眼皮跳了跳,沉默了大概有两三秒,然后答:“两点多好像。”
许愿一眼看出他在撒谎。
但紧接着,她又意识到了他为什么要撒谎,以及这个谎言背后是什么。
隋卞昨晚一整晚都没睡。
从吃饭得知她明早要七点出发去驾校时,隋卞就不打算睡觉了。
如果睡着了,那么他绝对不可能在早上七点起来,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不睡。
不吃安眠药也不吃止痛药,困了会因为头痛而睡不着,头痛又因为不吃药而会一直痛着。
所以人就清醒。
所以就能在早上七点准时出发。
许愿抬手,把他被风吹乱的头发理了理。
隋卞待她理完才轻轻躲了一下,“我们现在还不是可以随便碰头发的关系。”
许愿笑了笑,“好,对不起,刚刚是我唐突了。”
隋卞面无表情着一张脸不说话。
到了驾校,许愿看了一圈,也没在这附近找到个能买点东西就在里面坐一会的店,只有路边好几个破旧不堪的石凳。
没辙,隋卞只能坐那。
许愿每一圈练完回来,都能看见他坐在那,眼睛看着她这个方向。
一圈又一圈,他都没变过姿势,也没变过视线。
等许愿练好回来,他才终于站起来。
两人原路返回,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