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3 / 4)

肤,让你感觉好似躺在阳光眷顾的浅海中随波轻荡,你的骨骼材质轻巧,内部无数电路机械零件精密地组合,纤薄的软质皮肤包裹全身,艾伯特的技术保证了你毫无瑕疵的线条比例,像模具中一次成型的人偶,718打量完却稍微哂然,时隔多日的第一句话是:“艾伯特人的身体构造挺奇怪。”

你觉得他在说你们最大的差异。你身上没有任何多余构造,光洁平坦一如身上每寸皮肤,艾伯特人不需要繁/殖,造出来才显得累赘。

718坐在休眠仓上,将你放在膝上,手托在你的背部。锋利的爪尖陷进皮肤,有些刺疼。他的指甲原本修剪得平整,在实验室中一段时间过去被非人基因催化着几乎快变成爪子。他抬起你的下巴,目光在一抬一低中接轨,声音轻而低:“我没有伤害您的能力,也无法单独从这里逃出,我想和您稍微谈谈。”

他比你想的聪明,没有选择徒劳奔逃或者一时畅快的无意义报复。他清楚自己的绝对弱势,选择通过交流尽可能争取到最大利益。野犬将纯白兔子放在怀里,藏起爪牙,长吻靠近雪白的垂耳低声发出乞求的喃喃,奇怪的画面。

718取出反映脑电波信号的仪器,这回由他扣在你的额上,声音低低振动你的接收器:“我来问,我来提议,您只需要在心中默念回答同意或拒绝。”

他的第一个问题是:“您能否放我离开?”

当然不能。他已经被你打上了标签,他是你的东西,直到死之前都是如此,你发现他很喜欢明知故问,你暂时无法行动不代表他就拥有了永久主动权,就算是此时此刻,他依旧只能仰视着你一句句乞求。屏幕上跳动的信号线组织成否定的波浪,代表你的回答。

“好,”718轻描淡写地点点头,简短一个发音中分辨不出过多情绪,仿佛刚才的提问只是交谈正式开始前的一个礼貌示意的东西,类似于“今天天气如何”或者“近来过得怎样”。他摩挲着你的下巴,抚摸着刀刃一般压抑,声音像温热的雪簌簌落在你皮肤上:“我对您而言并没有什么意义,或许只是一个打发时间的玩意儿。随意把玩,随意拆解,切开无数次,一时兴起随时就能弄死,我以为一个游戏不会持续太长时间……”

他垂下眼,露出冒着尖锐嘲讽的低迷笑容:“您还没有玩腻?”

并不是。你想否认他的话,但你的唇舌僵滞着。你不是在游戏,你在实验,你对他不存在取乐或者烦腻之类的感情,只有数据和秘密的穷尽与校准。

718放平嘴角,双眼静静地笼着你,换了个问题:“采集完所有实验数据之后您会杀了我吗?”

实际上你从未仔细考虑过这个问题。实验完成后,718对你而言便失去了价值,按道理应当报废处理。但如此处理一只珍贵的活体总显得过于潦草,某种程度上你也并不厌倦他,你习惯了他的血肉如迸发的岩浆一样落在你皮肤上,你习惯了目睹他濒死最后挣扎的蓬勃生命力,你习惯了他像一枚钉子一点点凿进你黑白单调的生活,你并不打算亲手扼杀这一难得的变数。

你默念不会。

718接着问:“您打算接着重复把我弄到濒死的行为?”

你回答不会。生理方面的实验已经差不多进行完了,之后轮到心理方面的,你对该如何实行几乎一无所知,718脑子里还有一层精神壁垒,让你觉得有些棘手。

他接着吐出的话语恰好解决了这一问题:“如果您对我脑中的东西感兴趣,我会配合回答您的任何问题,只要您每次提问前答应我一个小条件。放心,不会多么过分,不会出现要求您放我离开这种无法事前达成您也不太可能会同意的条件。怎么样?您获得想要的信息,我获得一点小小的优待,这方面我们可以共赢。”

如果在这里的是你兄姊中的06,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