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急。
钱包里只有三张银行卡,即使没有密码,两张都靠着本人去柜台解开了余额,加起来不到五万,最后一张,柜员将卡递回。
“这个不是你名下的银行卡,你得让他本人来换密码。”
余照眨眨眼,与同样疑惑的柜员四目相对。
“这谁的卡啊?”
“出于原则,这不是你的卡,我们不能透露具体信息,”柜员耸耸肩,“既然在你手里,肯定是你认识的人。”
这就是最难办的地方,将身边还算亲近的人问了个遍,也不知道这张尾号3377的银行卡到底是谁的,但想到其余两张加起来也就勉强五位数,她对这一张完全不报希望,平时就塞在小抽屉的最底层。
想到明天还有一个面试,余照就有点心累,她现在应聘的都是会计助理岗位,说到底就是给会计打杂的,但什么都不懂的话就要重新教,不录用她是能理解的。
干脆找点别的工作过渡一下吧,吃得起饭就行。
邻居摁亮15楼,声音微微颤抖:“我看你总是垂头丧气地回来,你工作不顺利吗?”
“哈哈,”余照微微吸气,“怎么说呢,栽倒在起点上,我还没找到工作呢。”
与人交谈时望着对方的眼睛是基本礼仪,邻居却回避了她的视线,垂眼看电梯的按键,余照这才发现,近距离看,他长了一双很漂亮的眼睛。
偏柳叶型,精致的平行双眼皮,卧蚕卷出柔和的弧度,就连睫毛都是纤长卷翘的。
一看就是清秀型帅哥,即使看起来冷淡得要命,也会热心助人,是个好人,余照将视线收回来,忍不住想,可惜是个有烟瘾的好人。
每天她都会垂头丧气路过抽烟的邻居,他似乎也没有工作,每天下午都会定时刷新在花坛边,指尖夹着烟,在淡淡烟雾里神游,那神情,仿佛是沉浸在某种回忆里无法脱身。
有一次她回家里吃饭,晚上九点多回来,他依旧坐在那里,只有手指间的萤火陪着他。
邻居喉咙里发出一点含糊不清的应和。
叮的一声,电梯到了,余照微微一笑,礼貌地伸手请他先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