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她就看到盛寻捧着一束洋桔梗,有已经灿烂开放的,也有含苞待放还带着绿意的花苞,墨绿色的包装纸衬得纯白花朵清新雅致,她喜欢得不行,一边表情扭曲压抑打喷嚏的冲动,一边听盛寻认真夸她,说她漂亮又可爱,说自己多普通和贫穷。
她恨不得扑过去蹦进他的怀里说我愿意。
最终,他终于问出口,那句余照期待已久的话。
“余照,能请你做我女朋友吗?”
余照迫不及待地揽住他的脖子,不顾还在人来人往的广场上,凑上去亲了一口浑身都是粉色的盛寻,随后畅快淋漓地打了个喷嚏。
她将花瓣夹进不常用的书里,这么有纪念意义的花,是怎么也舍不得扔掉的。
盛寻的体温总是很高,在汇江的北国风雪里,很多个夜晚,她都不会觉得窗外的冬天寒冷,因为被盛寻抱着如同一个小火炉,他陪着她经历与室友抱头痛哭的毕业,经历焦头烂额的实习,经历找工作的艰难。
两个人终于在身份上完成统一,变成任劳任怨的勤恳打工人。
她忍不住跟顾江帆诉苦,她的笨蛋男朋友好像有个守身如玉的底线,不管她怎么暗示,他都像是听不懂一样。
让她一拳打在棉花上。
顾江帆说会不会是暗示没到位呢?
余照深以为然,决定继续坚持,打开手机的购物软件念叨要买一身漂亮内衣,把顾江帆逗得哈哈大笑。
出差回来,短暂的休假是推倒男朋友的良机,余照认为时机刚好,于是心情美妙地做好准备,赶去盛寻那里。
春夏之交,窗外并不热烈的光照在她脸上。
她紧张地脱掉自己的外衣,只穿着新衣服躺在被子里,顺便抚平碎花枕头上的格纹枕巾,21世纪了,没什么好羞耻的,她这样对自己说。
于是盛寻肩膀搭着毛巾,一身水汽回来时,她已经被斜阳晒得昏昏欲睡。
“圆圆,要不要把窗帘拉上?”
“我想喝水。”
盛寻拿过来她也耍赖不动,要盛寻喂给她,然后她流氓地揽着他的脖子不许他走,忍住羞耻掀开被子,邀请他一起躺下。
“别这样。”
盛寻红着眼睛将她的被子捂紧,坐在床边没动,余照摸索到他的手,被子的右上角鼓起一块。
脸面只能支撑到上一秒,余照扭头看墙壁,脸颊红透。
最开始,是她引导盛寻,现在变成了她柔软的手搭在盛寻的手背上,嵌入他的指缝,盛寻爬到她身边,在被子外紧紧圈住她,似是与她说,又似是自言自语。
“还不是时候。”
可他的身体比他诚实多了。
湿润的吻一直流连在余照的颊边耳际,把她亲得毫无招架之力,她迷迷糊糊地再次邀请。
“到被子里来。”
他们温热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余照满头细汗,抓紧盛寻的棉t恤领口,哼哼唧唧泪眼婆娑,仰头瞧盛寻轮廓清晰的下颌,阳光照耀,他脸上的绒毛都清晰可见,难以言喻的此刻,她在盛寻的怀里,对他的爱意溢满,流出眼泪来。
他轻轻蹭余照的额头:“你是女孩儿,圆圆,这个程度就足够了。”
她抽噎一会儿才平复下来,啃咬变成舔舐,最后转换成温柔的亲吻。
盛寻在她额头亲亲,确认余照被睡意捕获,慢慢将胳膊抽出来,细心盖好被子,转身去陈旧的浴室。
路过镜子扒拉自己的领口,看锁骨上泛着红的牙印,是赐予他的印章,他喜爱地摸了摸,心里悸动,希望这个余照给他留下的痕迹能多在他身上停留几天。
水龙头打开,他对着哗哗的透明水流不舍得洗手。
纠结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