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戴上防水帽,抱着小鸭子一起坐在粉色浴盆里,嘴里叽里咕噜:“嗷呜~莓莓~喵喵喵~”
余照好笑地搬过凳子坐下,一边撩热水一边揉搓甜甜胖嘟嘟的胳膊:“知不知道爸爸叫什么名字?”
甜甜啃一口小鸭子,奶里奶气:“呱呱。”
“跟我说,荀钰”
“鱼鱼!”
“荀。”
圆溜溜的眼睛一眨一眨,盯着妈妈的嘴唇,尝试鼓起嘴巴:“咻~”
余照再次好脾气地重复:“荀。”
“xu..熊!”
“荀钰。”
“熊玉。”
不再难为孩子,她快速解决战斗,应甜甜哼哼唧唧的要求,小鸭子也陪着涂沐浴露,一起裹在柔软浴巾里被抱回卧室。
*
秦思博一家是跟出门备年货的父母一起进门的。
余照跟壮壮哥对个眼神算是打招呼,摸摸侄子的头虚虚揽在怀里,又去问候嫂子:“外面冷不冷?”
“还行,不咋冷。”郑洁搓搓手,看客厅软垫上抱着绿色球球的小女孩,白白净净的,头发柔软搭在耳下,正懵懵瞧着这边,惊喜出声,“呀!在这哪!谁给剪的狗啃刘海啊?”
余照手指刮刮眼角,没好意思承认自己的手艺,还好孩子可爱的脸顶得住参差不齐的刘海。
早在甜甜只是“邻居家小女孩”的时候,郑洁就喜爱得紧,现在知道自己是舅妈,简直时时刻刻想把她抱在怀里不撒手。
余照招呼壮壮哥一家落座,边沏茶边闲聊,无非是过年安排,秦思博瞧瞧进门就自顾自归置年货去的小姨和小姨夫,鬼鬼祟祟用扒下来的橘子皮挡嘴:“还不理你呢?”
余照耸肩。
“唉..谁让你闷声干大事,我爸妈都惊掉下巴了。”秦思博笑眯眯的,瞧瞧郑洁怀里抱着球的小女孩,墩墩正好奇地靠在沙发扶手上,叽叽喳喳问妹妹叫什么,上不上幼儿园。
甜甜不出声,只是啃两口球,就啪地扔出去,柔软的绿色橡皮球咕噜噜转到客厅的另一边,轻轻磕在林美珍的拖鞋边,专注收拾木柜的林美珍没注意到,习惯性侧迈出去一步。
“妈!”
林美珍猛地抬脚,看脚下被踩瘪的球,心有余悸地捂住心口:“哎呦,吓死我了,这一天天的.....”
余照去扶她的胳膊:“妈,没事儿吧?”
林美珍没好气地将她的手拍掉,又带着怒意拂几下,仿佛胳膊上残留看不见的灰尘似的,小孩也会看眼色,甜甜立刻瘪嘴,嘴角向下,眼里蓄一汪湖水,没等余照走过去,她的眼泪就打在郑洁的手背上,惹得郑洁连忙站起身来。
甜甜在委屈大哭里指着林美珍,仰脸看余照:“骂。”
“没骂你,姥姥怎么会骂你呢,她那是吓到。”余照忍俊不禁,抚摸她的后脑勺,“你看舅舅都笑你了。”
看见秦思博揶揄的表情,甜甜的哭声更大了,导致接下来的午饭时间,大人们在餐桌上边吃饭边聊得热火朝天,两个孩子在地垫上玩玩具,墩墩拿起哪个,甜甜就哼哼唧唧要抢回来,小气鬼地抱在怀里,瞪圆眼睛瞧。
“余茜,别抢哥哥手里的,自己玩自己的。”
听到她罕见的严肃语气,秦思博不适应地笑出声来,看林美珍:“小姨,真是谁的孩子像谁哈,娇气鬼的孩子也是娇气鬼。”
“谁知道呢。”林美珍不想搭腔,又不愿意冷场,于是招呼秦思博多吃菜。
秦思博与郑洁都是独生子女,定居在汇江,自从结婚,每逢节日,为了不让双方长辈受到冷落,年年都是两方家庭一起过的,还好他们俩的老家都在清河,双方父母很有共同语言。
而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