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抱起纸箱,本是要核对收件名称,但他看到笑话似的,大喝一声:“自作主张!”
“啊...嗯。”余照在哄堂大笑中丢尽脸面。
次数多了,就连总是结伴取快递的室友们也知道她总会收到“自作主张”的快递,简称对方是张哥。
听左思然吐槽游戏好友,余照跟着捡几个笑,心情轻松不少。
“你着急回家不?咱们去找个网吧玩会儿游戏啊?”左思然对学校附近的网吧如数家珍,毕竟学校网络波动的时候,她都是找网吧打排位的,“这附近就有一家,那家三层,二楼有包间,你不愿意被人看见咱们可以要包间。”
余照皱皱鼻子:“我真的玩不好,走路就放不了技能,会拖你后腿。”
“没事儿,我叫上我网友,咱们五黑,就匹配,绝对没人喷你。”
“好吧...”
然而两人结伴走近,这家位于学校后街的网吧早就停业了,招牌不翼而飞,两扇门敞开,玻璃被灰尘晕出花来,雾蒙蒙一片,右边那扇还有个拳头大的窟窿。
里面工人正忙忙碌碌刷墙,地上堆满油漆桶和报纸。
“咱们换一家吧?”
“余照?”
余照机械地回过头,将冰冷指尖搭在左思然被晒得热乎乎的手腕,胃里一片翻江倒海,真诚跟左思然道歉,目送她离开,余照再次哽着喉咙看向灰尘漫天的网吧。
盛寻这副模样其实是有点可笑的,他将报纸随便折成圆锥扣在脑袋上,像是动画片里的小精灵,正踩着梯子一丝不苟地拿滚刷涂墙,十分卖力。
这不仅仅是愚昧的问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