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汩汩声环绕着,于是忍不住颤抖起来,屏住呼吸沉下水面,颤栗着去拥抱那种濒死感。
几秒后,他咳嗽着趴回浴缸边缘,脸上的水痕一道道汇集至下巴,分不清是水还是眼泪。抹了把脸,睫毛湿润地将侧脸贴在浴缸的白瓷表面上,闭上眼睛如同睡着了。
*
姜远的手机屏幕亮度很高,有点刺眼。
余照微眯着眼睛看清了他的聊天记录,下一秒就将握着的打火机拍在桌面上,蜡烛都不点了,语气里满满的责怪:“你总气他干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喜欢看他生气。”
“以后盛寻高血压,你功不可没。”
姜远自顾自拿起来打火机点蜡烛:“我是不是要许愿?”
“是。”
那双淡漠的眼睛缓缓闭上,余照耐心等他许完才开口:“以后别这样气他,他高三,影响他学习。”
姜远歪头:“你们近两年见过面吗?”
“2010年2月,今年6月,都见过。”
“两年两面?你们俩都挺让人佩服的。”姜远扬扬眉头,“我知道盛寻不喜欢我,但你猜他为什么一直留着我的手机号,有了微\信后还迫不及待加我的好友?”
他一脸的你快猜,看余照不讲话,他也不在意,继续说。
“还不是因为我会告诉他你的消息?宁可忍着生气,也不放过跟你有关的事儿,是不是找罪受?”
余照缄默,一言不发将燃到一半的蜡烛从小小蛋糕里拽出来。
咖啡店放着的舒缓古典乐戛然而止,门口的一串铃铛叮铃铃清脆,中年男人刚走进来,店主就笑着从柜台里迎出来。
“姜哥,来活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