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她怕影响到盛寻回家太晚,忍不住催促他:“还愣着干嘛啊?回家了。”
盛寻跟上两步,小心翼翼:“没生气吧?”
“我在你心里这么容易发脾气?”
“不是,你脾气很好。”迟疑的语气好像他自己都不信。
瘦削的人影定在原地,余照没有回头地大步往前走,随着他们之间的距离逐渐拉开,她再也忍不住涌上心头的喜悦,轻轻骂一句:“笨死了。”
“这周哪一组值日?”班长赵佳下课的时候大声问,“昨晚和今天早晨都没扫地。”
吕凡懒洋洋地抬起了胳膊,三角眼费力睁全,示意是自己的小组,随后胳膊肘一怼身后的桌子。
“聋了啊?说你没扫地。”
盛寻充耳不闻,将下节课的历史书掏出来摆在桌面上,把微微挡眼的刘海往脑后捋。
面对班长催促的声音,本该值日的高山海也扭回头边抖腿边看盛寻,隐隐的都在等他站起来,余照的眉毛立刻拧起,有了个怪异的猜想。
开学这么久了,这一组的值日不会都是盛寻一个人做的吧?
第七章 (前)
余照抱着一摞作业本,不断用手指摩挲割人的棱角。
想法在博弈厮杀,面上却不显,深呼吸压住乱跳的心脏,她推开刚刚合上的办公室木门,看徐老师对她去而复返表示不解,捏紧了手里的作业本。
“徐老师,我有点事儿想跟您反应。”
星期五,大雪连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