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她:“可有手令?”
“这个嘛……”薛瓷急中生智,弯腰从路边拔了一株野草,“你看,这是药长老要的……呃……七叶灵芝!”
“……”赵师兄盯着那株再普通不过的狗尾巴草,嘴角抽搐,“薛师妹,我虽不是药修,但也认得这是……”
“变异品种!”薛瓷信誓旦旦地打断他,指尖轻抚草叶,“你看这叶脉,这色泽,药长老说百年难遇呢!”
两人大眼瞪小眼,赵师兄终于败下阵来:“罢了,不过酉时前必须回来。”他压低声音,“若被执法堂发现……”
“我从未见过赵师兄!”薛瓷会意,眨眼间已溜出山门。她没注意到,古松斑驳的树影间,一抹雪色衣角随风轻扬。
山下的集市正是一天中最热闹的时辰。蒸笼掀开的雾气裹着肉香,糖画摊前的孩童踮脚张望,货郎担上的铃铛叮当作响。薛瓷像条灵活的小鱼,在熙攘的人流中穿梭,时不时还要躲开几个相熟的摊主上回帮王婶代写情书没收钱,这会儿要是被逮到,少不了要被塞一篮瓜果。
醉仙楼的后院小门虚掩着,薛瓷熟门熟路地推开,木门发出“吱呀”一声轻响。正在账房里拨弄算盘的玉衡闻声抬头,晨光透过雕花窗棂,在他眼角投下细碎的光斑。他今日穿了件竹青色的直裰,衣摆绣着暗纹,衬得整个人如修竹般清雅。
“啧啧,”薛瓷抱着手臂靠在门框上,“玉大掌柜今日这身打扮,莫不是要去相亲?”
玉衡执笔的手一顿,墨汁在账本上洇开一小团:“薛姑娘若是闲得慌,后院还有三十坛酒等着搬。”
“别呀!”薛瓷一个箭步窜到案前,顺手捞了块桌上的芙蓉糕,“我这不是夸你俊嘛。说真的,等你这醉仙楼开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