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若非是清楚地知道这是墓地,赵青宁会觉得只是误入一处花园。
山上更冷,跟山下的温差起码差了五六度。
赵青宁即便是穿着何容津的西装外套还是控制不住地收紧身体,在靠近墓园门口的时候,她提前收了伞,连人带伞窜到门边。
这里有一株有她一个人那么粗的松树和栅栏围成的死角,能遮风挡雨,她暖和了不少,声音却还是哆哆嗦嗦地问何容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
话音刚落,她就重重地打了个喷嚏。
何容津皱眉看了她一眼,“进去吧。”
赵青宁原本正准备打第二个喷嚏,闻言生生刹住了,眼眶憋得通红,而后拼命摇头,“不了。我在这里等你吧,你跟……阿姨好好说说话,我没关系的。”
若是从前,进去就进去了,她不会考虑那么多。
但是有了昨晚张伯说的那些话,她分明知道母亲在他心里的分量,若是还跟着往里进,多少有点不识好歹了。
每个人都有隐私的角落,别人客套归客套,当真就是她傻了。
她说完,还赶紧往里缩了缩,示意自己没事儿,生怕何容津伸手来捞她一样。
何容津深深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转身进了门。
他这边刚走,赵青宁就受不了了,猛地蹲下身,把自己整个都缩进何容津的西装外套里。
但是她没有打伞,因为何容津给过来的伞里面是淡淡的粉色,上山的时候没所谓,但是在已故的人面前,总要保持基本的尊重,姿态不雅是情非得已,赵青宁缩着身体双手合十拜了拜,小声念叨了一句,“阿姨啊,对不住了,我实在怕冷,若是您看见了千万别怪我!”
她却不知道,墓园门口有摄像头,她的一举一动,都落在里面的显示屏里。
站在墓碑前点香,看似目不转睛,余光却一直停留在边上的监控显示器上。
他在心底暗道了一句傻子。
手上的动作却不自觉加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