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来,眼睫颤了颤,有一丝茫然闪过,“其实,如果说我不恨他是不可能的,以前我无数次想过,再见到他会是怎样一种情景,我觉得我肯定不想再搭理他,就像他曾经那么绝情的对我和妈妈一样,但是今天,当我看到他满头白发,那么苍老了,我又觉得他可怜,好矛盾的心理。”

“不用想那么多,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即使他是你的父亲,你也不必有什么愧疚感,你之前不是也这么安慰我的吗?”霍连城抚着简筠脸颊,温柔说道,“父母对于子女,或者子女对于父母,都是独立的个体,不能因为他生你养你,就一副施恩者的姿态要你全然回馈他。”

简筠点点头,“我知道,道理我都懂,可是轮到自己,就总是纠结。”

“纠结什么?”霍连城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