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无情拒绝:“我怎么这么有空,来给你做饭?”
“私厨当然是给私人准备的,悠悠不得闲,我们哪有福气吃得到。”兔姐在一旁打趣。
……他其实也是不大好伺候的清淡性子,只为了她一个人变得热乎了点儿。
在最寒冷的冬夜里,燃烧的炉子上浇一盆凉水,“刺啦”一声,炭火变灰烬。
后半夜的写字楼漆黑空旷,连打盹的保安都闲适地窝在一角,大堂里回荡着李执刷卡的滴声,衬得突然归来的他尤为孤单。
站在会议室俯瞰,一股挫败感袭来:曾以为把品牌运营好,会成为配得上悠悠的男人,足够做为她抵挡风雨的后盾。
谁承想,两人最激烈的争吵正由此产生,十足的荒诞无稽。
李执在小隔间的沙发床上窝着睡了一觉,长手长脚的人蜷缩着。再加上昏昏沉沉的混乱念头,将明时分即被梦魇惊醒。
他看到了悠悠站在紫藤花丛下,伸手去够她却往前跑,像捞了一场镜花水月。
倏忽间,重新被曾经的感觉包围:父亲离开那天早晨的霞光,母亲确诊的十八岁夏天,琢子想定居北京的电话中斟酌却坚定的语气……李执很了解失去的滋味,本以为悠悠这次不一样。
鱼肚白悄然染上天际线,睁着眼睛无事可做,李执干脆打开电脑、进入内部系统。昨晚被冲得头晕脑胀,清醒才回味过来悠悠不可能做那样的事。
她急功近利,但没什么曲折心思,像一只毛躁的小猫,挥舞着爪子,并不真的伤人。
在高原的余脉上,悠悠躺在自己的臂弯,眼神比星光还纯粹。她给他讲宇宙、银河、亘古的大爆炸……所有以光年计量的遥远与宏大;然后额头相抵,甘愿像尘埃般落入他的怀里。
*
李执再回到家时,吴优却已不见。
中间只隔了一日,吵架后的第二天有个提前安排好的出差。李执本想让沈南雨代劳,被他一口回绝。
“做老板关键时刻得顶上,员工也想早点回来准备过节。”后天就是圣诞节,乔靓订了民宿要在山里过平安夜。
沈南雨还一副看透了李执的样子,怀疑他是为了和吴优浪漫幽会。
李执一口老血梗在喉咙能怎么说呢?他可不好意思讲自己这么大人还离家出走。向沈南风解释他为什么大清晨第一个在公司,已经费了老大劲儿。
等出差结束回了上海,驶离机场的快速环线上车流湍急,来往间许多赶着相聚的情人、朋友。
李执捏着手机,反复翻看着收到的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