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常李执都会微微错开,知道她怕痒怕疼,今天却是故意用点力地碾上去。很快泛起了细细密密的红点。
这红点还一路往下蔓延,罪魁祸首在不管不顾地沿途施虐。李执蹭着悠悠的颈侧,动脉血管向下延伸,他的唇就吻着这条青筋游走,她的脉搏跳动地越发急促。
那边是她的敏/感点,今天又新加了点痛感,吴优难耐地仰起头。反而像是在上送,李执愈加地肆意妄为,甚至动了牙齿咬了咬,间或也用舌头缓缓扫过……
吴优想推李执,手上却渐渐失了力气,简直像是在爱/抚。只能嘴上提醒:“下午还有正事呢!”
受不了……她可是要帮他的忙,这人一点体力不给留,是想让悠悠聪明的大脑通过无线电波和人沟通么
这么精/虫上脑,真是被他以前爱答不理的冷漠劲给骗了。
李执才不管她抗议,情况有些失控。红点到了更隐秘的地方,那里细腻柔软,时常在他指下如流体变幻形状。此时被胡茬扎得殷红斑驳,如杜鹃血染雪山。
悠悠肩上细细的带子歪斜,看他的痴迷地伏在自己胸口按压,染着丝执拗的情绪。
她晃了晃李执的肩膀,低声轻语:“疼。”
……带着明显的不满。
其实也不是太重。暗夜里,情到浓时偶尔李执控不住节奏,比这种程度要夸张地多。悠悠的大腿上、腰两侧都还留着昨晚的痕迹。意乱情迷间,悠悠大多数情况都接受了,甚至就着兴奋的神经去迎合。
此刻不同,日上已三竿,近午的阳光射进来,将床上的荒唐照得一览无余:
悠悠贪凉,室内冷气开得很大,仍只穿了件贴身的睡裙,窝在凌乱绸被中;李执则早就起床准备出行,穿的虽然是居家的长袖长裤,但连领口的扣子都一丝不苟地系着。
就这么截然不同的两种风格,貌似最禁欲的人做着最流/氓的事:悠悠被蹭地近乎袒胸露R,那把锉刀绕着两粒珠子转啊转,他间或用舌润一润。
打磨出一对上好的火焰纹南红玛瑙,油光滚圆,盛于玉盘。光线刺目,白日宣淫。
李执本来只是想简单地罚下人,亲着亲着才上了头,悠悠推他的力道跟挠痒差不了多少,可那句埋怨却不轻不重地拦下了李执的动作。
无奈地停下来,踟蹰着开了口:“好不容易有机会一起出去玩,不想你穿着和别的男人拍过照的衣服,过分么?”
李执难得扭扭捏捏地……一句话说了半分钟。
吴优反应也用了半分钟:“啊你说谁”
等搞清楚李执的飞醋源头,悠悠不禁捧腹,拿脚丫蹬了蹬他的腰:“喂,我说的是和萧薇一起旅游啦!”
萧薇极其讨厌做规划,和吴优这种习惯做攻略、理行程的人简直绝配。两人自小就是外出搭子,近到郊野游玩、远到出国交换,萧薇定是要缠着悠悠的。
正巧,高医生作为一名医学博士,跟了一个比较苛刻的导师,那几年J校毕业盲审卡得格外很严,稍不留神就会被延毕,动则半年,长则一两年。实验室是要去的,医院是要进的,时间是没有的。
吴优作为上班族又是不一样的生活节奏,两人更不可能凑一起了。从这个角度来说,高医生最后找了现在的老婆也有迹可循当时,吴优这位正牌女友已经宛若挂名货,人家新人倒是同院同行,朝朝暮暮。
嗯,李执从来没有觉得医生这么高尚和无私过,名副其实的白衣天使!
“幼稚!”
吴优觉得好新奇,以前怎么不知道李执是这么有趣的一个人。明明在外面绷得正正经经的,在家却总是时不时地惹人疼。
忍不住嘲笑李执:琢子以前老夸他成熟稳重,此刻的他跟这些词有一毛钱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