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完所有一切,曾臻才松了口气。

然后坐在驾驶室,就这么等着林暖暖睡到自然醒。

也没有注意到,小区门口处,一个昏暗大树下,有个男人站在那里,冷冷地看着眼前的一切……

……

翌日。医院。

季云明和林兰之最后还是去了病房休息。

坐在走廊上守季之寒的,就是傅时筵和贺文呈,还有曾臻。

曾臻是快到早上才来的。

贺文呈还打趣了他一下,说他中途是不是去泡了个妞。

曾臻没搭理他。

不过他确实是等着林暖暖突然惊醒后,才离开的。

林暖暖还有些莫名其妙,为什么他叫醒她。

他扯了个谎,说自己也想睡会儿。

林暖暖就没多问,然后迷迷糊糊地走进了小区。

他就开着车过来了。

贺文呈说,喜欢一个人要大胆一点,像他这样,一辈子打光棍。

然后曾臻就回击,说贺文呈勇敢,结果还不是关棍一个……

两个人斗了几句嘴。

直到天亮。

季之寒还是没有醒。

此刻医生正在查看季之寒的情况。

好一会儿走了出来。

“怎么样?他醒了吗?”傅时筵问医生。

医生摇头,“目前没有清醒的迹象,今天会再给他做一个脑部CT看看颅内情况,再决定要不要动手术?”

“好。”

傅时筵点头。

医生也客气地点了点头,然后离开了。

曾臻忍不住说道,“之寒不会真醒不过来了吧?我觉得我真的接受不了。”

“我也接受不了啊。他才25岁,这要是醒不来……”贺文呈说,“他父母不得哭死啊。”

傅时筵脸色一直很沉。

季之寒是他表弟。

他更接受不了。

“你们俩先回去吧,守一晚上了,回去休息一下,万一之寒真的要做开颅手术,可能晚上还需要有人陪着,白天睡觉,晚上才有精神。”傅时筵说道。

“你呢?”贺文呈问他。

“我去给我小姨说一声就走。”

“一起走吧。”

“你们先走,不用等我。”傅时筵说。

贺文呈和曾臻也理解傅时筵的心情,“那好,那随时联系。”

“嗯。”

贺文呈和曾臻离开时。

傅时筵叮嘱,“别疲劳开车,找个代驾。”

“好。”

两个人离开,傅时筵也去了林兰之休息的病房。

季云明和林兰之还没醒。

应该是睡得很晚。

他在门口等了会儿,感觉到里面有动静了才进去。

“怎么样?之寒醒了吗?”林兰之紧张地问道。

“没有,医生说今天要再做检查,然后再考虑要不要开颅?”

林兰之整个人都萎靡了下去,她说,“之寒怎么就会遇到这种事情,他才这么年轻啊……”

“小姨你先别紧张,只要还有机会医治,就还有希望。我刚刚问了我爸,国外医疗专家团队今天晚上就能到蓉城,明天一大早就可以给之寒会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