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阮仰头朝爹爹笑,然后小手一抬,灵巧地将爹爹送她的梅花摘了下来。
徐潜:……
这个女儿又淘气又不好打扮,脾气到底像谁?
一家三口其乐融融,宝蝉突然跑过来,笑着道:“五爷夫人快回去吧,侯爷、夫人他们来啦!”
阿渔又喜又惊,这,现在国公府并不待客……
肯定是父亲非要给外孙女过周岁,父亲那火爆脾气,母亲哪里拦得住?
阿渔哭笑不得地看向徐潜。
徐潜难得一次没有嫌弃他的岳父大人,抱着女儿转身,边走边道:“外公来了,爹爹抱阮阮去见外公。”
不过曹廷安夫妻先去给徐老太君请安了。
“老太君,我昨晚梦见您了,今日是特意来探望您的。”
见到徐老太君,曹廷安坐在轮椅上,嬉皮笑脸地道。
江氏则很不好意思地站在他旁边。
徐老太君摇摇头,嗔怪曹廷安道:“你个混小子,还以为受伤后会规矩点,没想到越来越不懂事了。”
曹廷安笑:“不敢不敢,我们夫妻真是来给您请安的,只是来都来了,顺便再去看看阿渔她们娘俩。”
徐老太君故意道:“怎么,我家守就不值得你看了?”
曹廷安:……
徐潜是个大男人,他也是个大男人,大男人看大男人有什么好看的?
江氏红着脸道:“今日是我们冒失了,还请老太君见谅。”
徐老太君摆摆手,笑道:“去吧去吧,吃了晌午饭再走。”
江氏非常感激,赶紧推着曹廷安去春华堂了。
阿渔一家三口从小花园回来,曹廷安夫妻俩也才进春华堂。
外公外祖母的来意,当然是为了给外孙女庆周岁。
“爹爹真是的,以后您可不能再这样了。”高兴之余,阿渔还是劝说父亲道。
曹廷安抱着软团子似的外孙女,哼道:“我又不是来看你的。”
阿渔生气,向母亲告状:“娘,你管管爹爹。”
江氏有事要与女儿说呢,把丈夫丢给女婿,她神秘兮兮地将女儿拉进了屋。
“月初公主替你二哥办了赏花宴,我看中的那些闺秀都去了,你猜你二哥看上了谁?”
阿渔急道:“您快说吧,卖什么关子。”
江氏神色复杂:“他看上了公主的小姑子,谢家三姑娘谢香云。”
谢香云?
阿渔一点印象也无。谢家世代清流,谢老爷子辞官后,谢家中间一代再未有人入朝为官,也少与其他府里来往,谢淮扬这个探花郎算是他这一代第一个入仕的。
见母亲面带忧色,阿渔奇道:“谢姑娘哪里不好吗,娘怎么好像不太赞成?”
江氏叹道:“谢姑娘很好,长得娇美,温柔娴静,你二哥一说,我跟你爹打听过后都很满意,前日我特意去与公主探口风,你猜怎么着,公主告诉我,你二哥犯了一个大错,想娶人家谢姑娘怕是不容易。”
说完,江氏低声讲了曹炯犯的那个错。
阿渔:……
这个二哥,怎么那么笨呢!
虽然京城的年轻公子们大多都有通房,可二哥当着谢淮扬的面品评人家妹妹的身子,而且用词粗鄙,谢淮扬但凡是个好哥哥,都不会同意这门婚事。
“那现在该怎么办?”阿渔揉着额头问。
江氏最近就是因为这个才头疼啊。
嫡长子连他喜欢什么样的姑娘都不肯告诉她,二公子说了,并且老老实实地配合她的安排,江氏别提多高兴了,未成想二公子的婚事也处处艰难。换个人家或许还会因为曹家在建元帝面前得宠乐意巴结曹家,但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