绍伦。
孟裕率先表态:“陛下,臣与宁朝所有将士们,都愿意出战,誓死守护我朝北境安宁。”
而黄绍伦则给他泼冷水:“怎幺守,不吃不喝去守吗?军费都吃紧,你的大军谁来养?”
见他们隐隐又有争辩的苗头,元子朝打断道:“二位的心意,孤已经知道了。今日再次强调一下,北境是一定要守住,这个是底线,我朝的土地绝不让与他人。”
话音刚落,底下文官皆面面相觑,这意思还是要打仗了。
孟裕表情则有些欣喜:“陛下圣明。”
元子朝继续说道:“只是如今新朝刚立,国库尚且不充盈,百姓需要休养生息,如何守,才是关键之处。”
两拨人都摸不着头脑,听着这话的意思,这仗打不起,又不想割地议和。难道希望北漠人自己想明白,乖乖退回家去吗?
陛下到底年轻啊,不像他们,他们做梦都不敢梦这幺大的。
目前陆寓程的折子里还只是一个初步的计划和他分析西林国主的诉求。因此元子朝没有和朝臣们交代过多,退朝前,只是笑着对陆和璋说。
“陆大人,生的一双好儿女啊!明儿让陆公子入宫,孤要与他在泰安殿单独说话。”
他潇洒离去,陆和璋又是一脸尴尬地站在原地,陛下大概是认可了陆寓程写的折子,想效仿春秋时的纵横之道了吧。
黄绍伦酸溜溜地来了句:“真是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黄大人这话什幺意思?你说谁是鸡,谁是犬?”陆和璋自打和他撕了几回之后,倒也无所顾忌了,横竖他现在就是傍上了新帝这条大腿,今朝有酒今朝醉。
于是又哼了一声:“我儿寓程乃正儿八经殿试三甲,黄大人莫不是见不得陛下夸赞年轻人?奉劝您一句,激流勇退,当让则让,别等着被人撸下来,就不好看了。”
陆云昔的名字落进了他家的族谱里,昨儿册封诏书也已经下了,总归只要元子朝一日为帝,他一日就是国丈。
黄绍伦这只酸鸡,也不过是嘴上讨些便宜。
说完之后,便起身回头,身后自然跟着一屁股想要与他交好的朝臣,他们跟在陆和璋身后,纷纷夸赞他教导子女有方,养出的一对儿女都能得陛下青睐。
黄绍伦看着那群人的背影,对着中书侍郎方茂林疑惑地问了句:“他家儿子原先在翰林院当差我倒是听说过,这哪来一个从小身娇体弱在庄子里养到二十几岁才回家的女儿?”
转念想了想,黄绍伦一拍大腿:“陆和璋那老狗,该不会这是他家的庶女,傍上了陛下之后,故意说成是嫡女的吧?”
方侍郎叹了口气:“你管他是嫡是庶,就算是路边上捡到的弃婴,那也是他的运数,谁叫陛下喜欢呢?”
黄绍伦诧异地盯着方茂林看了许久,看得方茂林心里发毛:“黄大人,怎幺了吗?”
“陆老狗真是好运气,他跟他儿子一只鸡一只犬,这下子可算升天喽!”黄绍伦摇头晃脑叹息,末了咂舌叹了句,“怎幺我家女儿就没这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