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当属后援队的队长枪中青治,这家伙居然给林亭瞳发了篇上千字的小作文,先是阐述了对林亭瞳选择白翳月这一行为的理解与尊重。随后突得图穷匕见,论证了爱情需要建立在感情真实、互相扶持与地位平等之上,只有心灵上的相通才能拥有健康的、长久的情感关系。

总之,在千方百计地劝林亭瞳三思。

这感情真挚,字字泣血的文章只得到了林亭瞳的一行批复:“已阅,扯的什么淡?”

林亭瞳没有去异物局,而是先回了一趟家。他手上提着一扎啤酒,带着浑身的烟味和煎饼味推开了门,他随意脱下鞋子拐进室内,对上了自己蜷在楼梯下面的胞弟。

林燎星如缩水了般,原来能铺满楼道的巨蛇如今只有普通蟒蛇的大小,他睁着双银色的蛇眼,将吻部埋在身子里,小心翼翼地窥视着兄长的脸色。

“说说你昨晚都干了什么吧。”林亭瞳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食指一扣“啪”得起开手上的易拉罐啤酒。

他的声音哑得不行,但又沉静冷厉,撂下一句诘问就不再言语,只是用漆黑的眼睛睨视林燎星,不时仰头咽下一口冰冷的酒液。

这是动了真气了,林燎星自知犯错,他粗长的尾巴绞在一起,发出不安的嘶嘶声。

等不到回应的林亭瞳叹息一声,起身走到他的面前。虚弱的林燎星瘫成一坨蛇饼,让林亭瞳难得俯视起他说:“对不起你的人是我,你有不满,对我要打要杀都无所谓。但是,你不该对他人出手。”

“哥!”林燎星最听不得他说这种话,脑袋弹簧一样弹了起来,可怜巴巴地蹭上男人的手背讨好道:“我没有怪过你,真的!”

林亭瞳抬起手,轻轻抚摸起了弟弟覆盖着鳞片的蛇类头颅,就像每一个抽完鞭子的驯兽师一样给予了他最期待的东西。

“那就说出来吧,把你一直隐藏着的秘密告诉我…”林亭瞳垂下了眼帘,注视着弟弟的竖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