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太确定,不对,他很确定是时盏,尽管他没有闻过时盏信息素的味道,可他能感知到……操。
几乎是在那一瞬间alpha的眼眶周围泛起不正常的红,比起血液的颜色要浅,比起海棠的颜色要深。信息素压制不住地往外爆,肮脏潮湿的巷子被alpha强大的信息素席卷了一道,omega在求救。
薄深只抓住了闻越一个衣角,再眨眼人就不见了。他不高兴地皱眉,暴怒下的alpha对周围无差别攻击,他和巫筠最好都不要靠太近。
“没事吧。”巫筠觉得不舒服,他没感受过这么具有攻击性的信息素,哪怕是不久前还在和他说笑的闻越,此刻就是个不理智的alpha,说不害怕那是不可能的,但是更担心。
薄深垂眼,站在alpha划出的安全范围内不再往前踏入一步,终于反应出刚刚看监控时那种不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
“闻越易感期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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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着omega信息素的味儿,越靠近越是能感应到陌生alpha的存在,闻越快控制不住自己了,终于在转角后看到了自己的目标。
时盏被反剪双手按在墙上,陌生的信息素刺激得他头疼眼花,alpha粗鲁地扯开后颈衣领咬上
闻越没看清,也不敢看。盛怒中的alpha提着杨尽澜走进巷子更深处时轻轻说了声:“不要看。”
时盏眼睛发花,被alpha压制的感觉并不好受,他和其他omega不同的地方可能在于别的omega发情期渴望被标记,他害怕。杨尽澜凑到腺体处他就明白了,在对方牙齿契进后颈前用力地挣扎,alpha也没想到omega会拒绝标记,不注意咬偏了位置,锋利的齿尖落在omega细白的后肩上,血丝渗出来。
那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有其他alpha闯入,并且是级别更高的alpha,手上一松劲儿,已经转换了地点,肚子猝不及防被膝盖猛顶,胃里的晚饭都差点吐出来。
杨尽澜有些想笑:“我捡的omega”
闻越脸上挂着的笑容全部收敛,比起两年前那个只会蛮干的愣头青更为可怖,一身信息素近乎能把对手摁趴,又被他强行拉起来承受更汹涌的怒火。
“你敢标记他?”
“我……怎么不敢。”
时间一分一秒地走过,谩骂打斗的声音很快被夜色压下。时盏跪在地上,勉力也承受不住这么强烈的冲击,双手撑着地面咳嗽了两声,流着眼泪喊:“越越……”
闻越从深巷里走出来,衣角上沾了血,不知道是谁的。他把外套裹在时盏身上,弯腰将人抱起来。
“宝宝疼不疼?”
温和的信息素在周身流淌,时盏终于不那么难受了,脸颊不小心蹭到闻越的侧脸,他惊慌地用双手捧起来,抵着额头断断续续安慰:“只有……一点点疼,越越别哭、越越乖乖的。”
阔别已久的凉意被冷风吹得明显,闻越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打个架的时间他不知道流了多少的泪。担心、害怕、愤怒、嫉妒、疼惜,哪种感情比较突出他都分不清了,只是被冲动支配,狠狠报复杨尽澜,也报复没有照顾好时盏的自己。
声音都是抖的:“我们去医院好吗,宝宝第一次发情期到了。我……”
他话没说完,忽地埋进时盏怀里哽咽。和刚才不一样,这次是真的在哭,伤心难过的情绪冲垮了一切,淹没不知所措的alph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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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腺体表面被划破了,渗血很正常,不过不用担心,问题不是很大,omega第一次发情期腺体还是比较脆弱,加上他的发育状况一直不太好,需要注意一下。这个牙印几天能消,涂好药别感染了。”
穿白大褂的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