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是个很有眼力见的人,知道自己没趣后就出去了,给她带上门。
他的心情很低迷,像是在磨砂纸上刮啊刮。因为一直低迷着,倒也逐渐习惯了,纸都快磨穿了。他自证清白的的辩方ppt做了一半,卡在勘测结果的那页。
还没人给他定罪,但也许哪天就用上了,他擅于未雨绸缪。
书房一直没动静,就像齐佳不存在一样,她悄没声的像是转性了。他拿了块干净的抹布擦窗户,每周二固定小时工,窗沿一点灰都没有,但机械性的重复动作帮他平静。擦完以后他开始整理冰箱里她买的那堆东西,鲜奶放过期就扔掉。
他听见屋里机关枪嗒嗒嗒:“我们下次不要再接这种东西了,又臭又长,你追着人家等意见,结果人家随便指两下,你又要重头写。”
“对吧?就是呀!”
“我就不喜欢被人牵着鼻子跑!”
她没转性。坑哧吭哧忙完,一关电脑就蹦起来呼天喝地,写作业也是,写得满头是汗,终于停笔,扔掉就开始骂教授。
她对同甘共苦的小弟祁凡还是很交心的。祁凡很有感染力,高情商的人通过巧妙的铺垫和迎合,勾出她这股气,发泄出来总比憋着强。孙远舟做不到这个,他只解决问题不解决情绪。
她骂舒服了,从冷冻层拿出一根冰棒,孙远舟侧身让位,等她离开继续擦冷柜内壁的水。
他去水池洗手,听见外面开着电视放古装剧,他没看过但熟悉,她经常在洗澡的时候哼片头曲。他一边听男女主亲嘴,一边打量四周,思考还有什么活能顺手做了。
“孙远舟你过来!”
他走过去垂个手:“怎么了。”
“过来坐。”她让出一个非常狭窄的身位,“你在厨房干嘛呢。”
“…”
他挤在那个她空出的区间,她把冰棍喂到他嘴边,一手接着,看着很殷勤:“尝尝。”
眼看就要融化滴她手里,他含住头部,浅尝辄止就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