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美的哟。”
赶走成峻,一直到午饭也没人影。他去楼梯间找,不知道哪个人搞的,烟雾缭绕,成峻的声音从下面那层传来,孙远舟低头看。
他正坐在台阶上打电话,背影宽阔,声音却低落:“我倒不是不能坚持,就是不知道,这边什么时候是个头。”
封闭楼道里有沉闷的回音。不知听到了宽慰还是劝诫,他又长舒一口气,说:“现在就数着日子过吧,去机关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
成峻想去哪里,易如反掌。付国明此处,只是他仕途上的一块跳板,他在这一人生阶段与孙远舟萍水相逢,带着他镀完金的履历,前往光明的下一征程。
“知道了,你别闲cao心了,没你cao心的地方。”他语气转微妙,“嗯…你算算你呆多久了?”
“算错了!十七天。”
“我要变成望妻石了,你这周到底回不回来?”
孙远舟识趣地离开,默默把逃生门带上。
午休的空档,他又面了两个地质大的学生,摄像头一关,心不在焉地听他们讲自己的研究工作。
“能不能别总分给我面?”他耷着眼皮,跟人事指出,“又不打算招人,叫那么多人面试做什么。”
跟着付国明久了,说话也像他,字正腔圆,慢慢的,句尾时不时顿一下,像审问和考察。
人事怕付,自然也怕他,为难:“这个我真的…不太清楚。”
“行了,给我打个勾吧。”
“孙工您吃饭了吗?”
叫他去吃饭,这是赶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