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回复。
他没听到一样,从后座拎出一盒月饼,还有一兜子他医保刷出来的药,说:“我拿上去就走。”
“哦,好。正好我妈不在家,上课去了。”
没有电梯,走上去,声控灯也踩不亮,她跟在后面说:“我帮你拿点吧。”
“不用,你去开门。”
依然是熟悉的“咣”。
她面不改色地踹了一脚松动的铁轴,因为是孙远舟,她没必要端着,假扮本地闺秀。
“还不换吗。”他问。
“不用吧,挺麻烦的。”
“明日复明日。”他摇摇头,关上,“你找个靠谱维修的,问他周末能不能上门。我六日都能过来。”
她和她妈都是普通的个子,平时不觉得异样,孙远舟高高地站进来,顿时显得天花板很低,小屋子也逼仄。
“坐。”
她给他洗了一些葡萄,有点局促地站着,好像她才是客人。
“你不问问我跟李之涌…说了什么。”
她无法揣摩他的心思,但她猜测,他是十分介意这个的。加之她有前科。
尽管她极尽小心行事,也难免有纰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