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意识把屏幕捂住,以免让孙远舟看到上面的猫猫亲亲。她心虚呆滞地仰头:“啊?”
他似乎对她的手机毫无兴趣,不加避讳,直视她眼睛:“结婚需要我准备什么?你想清楚了告诉我,看房我这个月有时间。既然以结婚为最终目的,我们就速战速决吧。”
…
他们不清不楚地处了一个月。这段时间大舅来陪她妈住了一段,兄妹打算回老家玩一周散散心,这对齐佳也是一种解脱。
她向来对大舅没有好脸色,只有这次她放缓了态度。
十一月中旬,她送走老太太,同月四十个男人筛掉一半。
院线只有一部电影能看,剩下全是烂片。同一部,齐佳跟不同的男人轮了五六遍,剧情台词滚瓜烂熟,其他人她还会装一装,孙远舟么,实没必要。于是她毫无负担地睡着了。
等她醒来电影散场,银幕正播特别鸣谢,她靠在他肩上,一摸嘴角,没有流口水。
“完事了。”她整理头发,自顾自往外走,孙远舟在后面把两人的饮料瓶收好,扔到出口垃圾袋。
她装模作样问:“讲什么呀?”
“没看完,我半途有个电话。”跟张育民打了二十分钟,过会还要回单位加班,他很疲乏,仍然耐心解释,“男主角他妈再婚了,犯人是重组家庭那个弟弟,医生,利用职务之便给女主角下毒。”
“哦。”
孙远舟把按住电梯门让她先进:“最后是开放式结局,男主可能为了保护爱人死了。”
“我倒觉得是两人一起逃到国外。”
“女主一个人上的飞机。”
“但她手里有两张机票!”
孙远舟古怪盯着她:“你之前看过?”
“…哪、哪有。我最后没睡。”
“你都打呼噜了。”
“…”沉默片刻,齐佳惊怒跳脚,“我声音很大吗?”
“还行。”
周末停车场满车,他的雪佛兰停在路边,被贴了罚单。孙远舟年初刚摇上号,十来万的廉价SUV用来代步,再贵他舍不得。
她毫无愧色,轻慢道:“不好意思啦,让你罚了二百。”
“没事。”他撕下来,细致叠两折放进钱包夹层,“周末人多,也没办法。”
“晚上还有时间吗?我和朋友约在小区附近打德扑。”
“我回所里。”
“今天可是周六!”
他径直上车。
一路两人无话,她戴上耳机看视频,到楼下他拿出尚美戒指盒递给她。
这是第二次,她依然没有收,孙远舟也没说话,平静地塞回自己口袋:“你上去吧。”
下车前她怪异地看他一眼。
孙远舟的“处处”未免太平淡了。他对自己的定位非常清晰,不近不远的相亲对象,和其他四十个人平等竞争一个名额,他并不过分殷勤,也不在意她和其他人交往。不主动、不拒绝,除了满足她要求时,永远保持不理不睬。似乎无论她最终决定如何,他都能接纳。
“毕竟我只是跟你处处而已。”他话是这么说的,可他同时也是落实买房最快的一个。当她还在跟医生为了三十万磨磨叽叽扯皮,孙远舟直接把存款一股脑拍在桌上。把他掏干净了就这么多,华润府的新盘,或,清和园的学区,二选一。
她当时愣了一下,竟会有人如此直白地坦明身家,另外,他的存款比她想象得要多不少。
“你是从来不吃饭吗?”她好奇地问。
不是不吃,胜似不吃,他吭哧攒出来的钱就是为了首付,事实上她如果不买房,这笔钱也失去了它的意义,使他一切颠簸煎熬显得徒劳。他心里希望她赶紧花掉,让他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