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谁!”她用吸管狠狠搅动杯里冰块,“如何,你有想法吗?应该得有吧…你都快三十了!天…孙远舟我们处处看吧,以结婚为目的。我是认真的。”

他对所谓“认真”存疑,但他也相信她已然付诸实践。她想到了一件事就会立刻去办,不经思考、不管代价后果,说不定她已经相完好几个了。

“我见了快四十个…”真是惊着他了,“上周我找马子文…我相的H大辅导员,管他

要了两张校庆门票。”她从包里翻出两张皱巴巴的卡纸,拍到桌上,“我叫李之涌去,因为我怕你发脾气发神经。叫个人我也放心。”

他僵硬地按住大腿,心沉下去。在她那他竟然成了潜在暴力分子。一时间他有很多事想问,可是一句也问不出来,只有喉咙干得痛。

她的脸晶莹白皙,无畏也无谓。四十个、四百个、四千个,对她来说都一样,有没有他孙远舟也一样。

可是对他来说是不一样的。他只有她一个,他的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孙远舟几乎把长裤揪出皱褶:“你跟他已经分开了?”

他们心照不宣“他”是谁,她不耐地抱住双臂:“分开了。”

当然分开了,不然能轮到其他人吗?孙远舟也清楚这点。

世界上只有一个谢坤,剩下的人全是残次品,谢坤走了,她的花儿也落了。

他,和其他的四十个可怜男人,比如那个马子文,都是供人挑拣的白萝卜,她万般不情愿的无奈之举。

他问:“你有多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