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她甚至在想,咦,她的便宜老公是不是还在瑞士打工呢?

“哦…他应该是回来了。”她脑子乱乱的立马改口,“不是,他回来了,已经回了。”

同事们笑了,说她望夫石,怎么开始说胡话了。

齐佳没法向任何人解释他们的关系。这段感情从根源上就是病态的,开花结果都是烂掉的,孙远舟常年维护着这个烂东西,好像等着它突然焕然一新似的,有违他的性格,也拉低了他的人格。

夫妻一体,她是万万不想让别人看低他的。

“他就是太忙啦。刚回来没两天,又要去…外地出差。”她说不出“H市”。

同事“哎!”了一声:“我倒是希望我家那位在外头呆到死,人不用回来,钱回来就行了,管他在外面干什么呢,眼不见为净。”

“你们闹不愉快了?”

“倒也没有…”她沉思,“结婚久了,肯定会烦的,都说七年之痒,我这还没到七年,已经烦透了。”

“毕竟时间久,男人会变。”

“他没变,是我变了,看他全是错。光是活着、呼吸,我就烦他!”她咯咯笑了,掩住嘴,“你跟孙远舟倒是没变过,一直贴心,也不嫌厌。“

齐佳没说话,附和着笑了笑。

其实齐佳并不喜欢这个小圈子,聊的话题总是离不开家庭和男人,这恰恰是她心里生厌的那部分。

遗憾的是,她总是社交活动里的边缘者,从小到大她从来不能主导话题,只能选择附庸或者离开。为了融入,她必须察言观色。

饭后,她们在门口又假意寒暄了一阵,齐佳必须配合,并对有丈夫开车接的“幸运”女人表现出夸张的艳羡。

目送她们离开后,她走路去附近的咖啡厅,只是因为她抢到了一张三折券,她坚信不花掉就会吃亏。

但她这天并没有喝成。

她瞧见一个男人站在咖啡厅门口点烟,polo短裤,穿得休闲体面。

他看着很不耐烦,靠着车门,手机夹在肩膀处,呼出一团云雾。

齐佳僵住了,她的脚就像拖着铅球,迈不出步子。她没有想到她会在这里遇到谢坤,不要说远远隔着街角,他就是化成灰她都认得。

她花了好一会才回过神,取得身体控制权后,第一反应是拔腿逃跑。

谢坤敏锐地感知到了她。